日電訊報》如今的困境,但他能明顯感覺出對方的採訪風格十分僵硬。
不過這也讓張訓提前準備好的回答有了用武之地。
不然要是都跟著《泰晤士報》的羅森·傑姆斯一樣思維那麼跳躍,張訓的腦細胞怕是都要燒沒了。
哈羅德·利夫的採訪中規中矩,問的都是一些常規問題,比如寫作的初衷,創作時的想法,人物的原型,以後的規劃發展等等。
當然,這些問題張訓都是早有準備,因此採訪的過程意外的並不難熬,這期間張訓還有功夫跟其他書迷聊聊天,聽聽他們的看法。
《每日電訊報》的採訪結束的很快,從哈羅德·利夫的臉色可以看出對方對這次採訪並不滿意,但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問題了。
而哈羅德·利夫也拉不下臉去模仿別人的風格去問一些更勁爆的問題。
哈羅德·利夫離開了。
最後一個過來的則是《每日郵報》的記者威廉·拉塞爾。
雖然沒能成為第一個採訪張訓的記者,但這意味著留給自己的採訪時間十分充足,威廉·拉塞爾也可以想一些不一樣的問題。
與前兩位的採訪風格不同,威廉·拉塞爾一向以問題尖銳刻薄出名,每次當現場記者的時候,他的採訪總是會讓蘇格蘭場和政府人士提心吊膽。
因為你並不能確定從對方嘴裡吐出來的會是什麼驚世之語,而在對方的報道中你又會被描寫成多麼狼狽可笑的樣子。
很顯然,張訓並不知道對方的風格,但在與他點頭打招呼的時候,張訓的心頭驀然生出一絲不喜。
華國人一向是相信相由心生的,張訓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覺出這人可能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
而威廉·拉塞爾的第一個問題也驗證了這一點。
威廉·拉塞爾臉上的笑容有種油膩的噁心,他可能在努力釋放友善,但那笑容之中總是充斥著一種讓人反感的東西。
“我看看,我看看。哦,原來神秘的N先生竟然是一位華國人!這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嘴咧的大大的,露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正伸著頭一字一句的讀著黑板上的內容。
“張訓,華國人,目前就讀於劍橋大學文學院。曾用筆名ZhANG SAN ,作品有《小王子》、《局外人》。現筆名N先生,作品有《血字的研究》、《四個簽名》、《冒險史》、《回憶錄》、《歸來記》。”
他的中文並不好,因此即使張訓用英語拼寫出來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威廉·拉塞爾念起來依舊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古怪感。
讓人不適。
張訓雖然不喜,但並沒有表達出任何抗拒的意思,畢竟是三大報社的記者,就憑著《每日郵報》的發行量,張訓也不會得罪對方。
可是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張訓簽字的手猛地頓了一下。
“我想確認一下,N先生您真的是華國人嗎?我的意思是,也許您是個混血,畢竟以我的經驗,華國人並不能寫出這麼優秀的文學作品。”
張訓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很快恢復了正常,笑容溫和的給書迷簽好了名字並微笑著同對方告別。
然後接下來便一直重複剛剛的行為,似乎並沒有聽見任何問話一樣。
但威廉·拉塞爾十分確定對方聽到了。
哦,他在裝聽不見。
威廉·拉塞爾心底忍不住嗤笑。
像張訓這樣當他不存在的行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但他從沒怕過。
威廉·拉塞爾露出一個十分虛偽的笑容,衝著正在等待簽名的書迷說道:“這位先生,您覺得N先生是混了哪國的血統?”
被問話的書迷顯然並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