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傷害的。
感受到亞歷山大·伍德話語中濃濃的擔憂,張訓不由心中一暖。
他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好人是多過壞人的。
就像他,雖然偶爾會遇見一些不愉快的人和事,但遇見更多的卻是善意。
“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獨自從法蘭西返回英國了。倒是你,不要那麼著急,路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亞歷山大·伍德嘟囔的唸了兩遍路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然後搖頭感嘆道:“說這句話的一定是一位充滿智慧的哲學家,有機會我一定要讀一讀他的作品。”
張訓想到這句話的出處,不由笑著說道;“哦,亞歷山大,等你真的拿到了,就不見得願意讀了。”
亞歷山大·伍德有些不屑的哼了兩聲,隨後就將張訓趕進了屋。
“好了,快去睡覺吧,不要明天起不來床。”
即使張訓說過自己對於往返法蘭西和英國之間很有經驗,亞歷山大·伍德依舊放心不下。
於是等張訓第二天早上收拾完行李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亞歷山大·伍德正坐在樓下把玩著手上的圓頂禮帽。
“亞歷山大?”
張訓停在樓梯上,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亞歷山大·伍德聽到動靜先是將帽子戴好,隨後才輕哼一聲道:“你現在可是企鵝出版社珍貴的財產,要是老闆知道我放任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他一定會扣我薪資的。”
張訓啞然失笑。
他三兩步便下了樓,走上前毫無形象的摟住亞歷山大·伍德的肩膀,大笑著說道:“哦,我心軟的亞歷山大,如果你是擔心我,大可以說出來,我是不會嘲笑你膽小的。”
張訓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亞歷山大了。
多麼奇妙的性格,古板又心軟的英國紳士。
亞歷山大·伍德有些嫌棄的將張訓的胳膊撥開,然後一本正經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口袖口,確定上面服服帖帖沒有一絲褶皺之後才說道:“好了,我只是送你到火車站而已。”
“現在就出發吧,我們的時間很緊迫。”
張訓對於亞歷山大·伍德嫌棄的行為也不生氣,提著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後。
貼心的亞歷山大·伍德早就準備好了汽車,張訓一看司機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肯定等了不短的時間。
去往火車站之前張訓先去了嘉德·讓·羅貝爾家中同他道別,對方雖然很捨不得張訓離開,但學業為重,在叮囑他幾句後便依依不捨的目送他離去。
張訓自然也是很捨不得嘉德·讓·羅貝爾的,相處的時間越久,他越能明白為什麼那些作家都願意加入他牽頭創立的文學俱樂部了。
這樣擁有人格魅力的人,很難不讓人為之傾倒。
汽車的速度很快,不過十幾分鍾就到達了巴黎火車站。
亞歷山大·伍德為了讓張訓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特意花錢給他買了車廂前段的包廂,能夠最大限度保證他的安全。
張訓其實不想花這麼多錢,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多麼金貴的人,何必這麼浪費。
但亞歷山大·伍德不這麼覺得,且不說張訓為企鵝出版社帶來的利益,僅僅是兩人私下裡的關係,他也不可能讓張訓遭遇惹任何可能的風險。
張訓拗不過他,加上錢已經花了,再推拒就有些矯情了,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
火車是上午出發的,趕在最後一班輪渡出發之前到達了加來。
張訓頗為狼狽的趕上了這最後一班輪渡,最後於夜間抵達了倫敦國王碼頭。
天太黑了,張訓只好在港口附近隨便找了家小旅館棲身,等到第二天趕回了劍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