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蕭驍五指的縫隙,饕餮陰冷的目光直視枝椏上的鴒鴢,黑『色』的火焰在眼底靜靜的燃燒,雖是火焰,卻沒有一點的暖意,反而讓人覺得徹骨的冰寒。 白蛇雖然也不太高興,但是凡事得有對比,尤其更倒黴的是那隻狐狸的話,自己的一點不愉就被它無意識的丟開了。 “臭狐狸,聽到沒有?” “說你佔地方呢。” “還不趕緊做誘餌去。” 嬌媚入骨的聲線卻是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九尾狐眼尾上挑,眸底鋒芒畢現,有細碎的浮冰湧現,森森的寒意席捲而出。 不過一隻鴒鴢,真是好大的膽子。 敢叫它去做誘餌? 腓腓假寐的雙眼倏然睜開,本就冷『色』調的雙眼越發的寒徹入骨。 它討厭被貶低,尤其是在蕭驍的面前。 蕭驍簡直有幾分手忙腳『亂』了。 發脾氣的妖怪可不好哄。 鴒鴢有一瞬的僵硬。 直到聽到白蛇開口,它才知道原來白蛇也是妖怪。 那麼它口中的臭狐狸、那隻小白狐自然也是妖怪了。 它竟然沒有發現。 而且對方也沒有故意隱瞞身份,不過借用了一個殼子。 按理說,就算有一個普通的軀殼檔在外面,也不會阻礙它對內裡的探知。 但是,它偏偏沒有發現。 那麼,只能說明這兩隻妖怪的實力遠在它之上。 想到先前自己還大言不慚的“口出狂言”、差不多是明言加暗示了它們的拖後腿,鴒鴢就覺得整隻妖都不好了。 它不由得瞪了一眼蕭驍。 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你怎麼不早說這兩隻是妖怪?” 蕭驍: 他也很無辜好不好? 誰知道鴒鴢竟然沒有看出阿九跟阿白的身份? 這下場面可不就是有點尷尬了? 鬧騰了一番後,蕭驍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幾隻被鴒鴢氣得不輕的妖怪。 趁著幾隻妖怪都安靜下來了,蕭驍趕緊進入正題,免得那幾只妖怪想想覺得不忿又開始發脾氣,“鴒鴢,那隻妖怪在哪裡?” 鴒腰跟蕭驍很有默契的吧關注點放在了正事上。 老實說,它真的很久沒有踢到鐵板的感覺了。 還是自己作死、主動湊上去的。 這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跟我來。” 鴒腰振翅在前方帶路。 蕭驍神態閒散,腳步也似是悠然,速度卻不滿,始終跟鴒腰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任誰看到他,都以為他是在山間徜徉,欣賞這方的清幽景緻。 不過也因此,蕭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是萬物復甦的春天,沿途的楓樹怎麼好像被暴曬過了一樣,焉了吧唧的? 想到鴒鴢昨天說的那隻妖怪對楓樹的不良影響,蕭驍若有所思,眼裡透出了幾分明悟。 鴒腰左拐右繞,最終停在了一座山壁前。 山壁上有一個偌大的洞口,黑黝黝的,透著一股寒氣,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蕭驍皺了皺眉頭。 山壁上有妖力在流動。 顯然是一個障眼法。 在普通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山壁。 山壁前也只有一條狹窄的山道,體型稍微大一點的人就極難走過。 所以,這裡人跡罕至便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鴒鴢揮了揮翅膀,本就離得不近的身子又後退了幾分,黑溜溜的眼珠子裡是明晃晃的嫌棄,“好了,就是這裡了。” 隨即似是受不了的又振翅飛高了幾分,“這味道,真是難聞。” “地方給你帶到了,那麼,我先走了。” “蕭驍,這裡就交給你了。” “這隻妖怪要殺要剮隨便你,總之不要讓它再出現在這片區域。” 鴒鴢噼裡啪啦的甩下一大堆話後,就很是乾脆的轉身飛走了。 長長的尾巴在空中蜿蜒出曼妙的軌跡。 一身楓紅的翎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璀璨耀眼。 蕭驍: 蕭驍站在山洞門口,抬頭打量了一番。 這個洞顯然是新挖的。 而且是靠蠻力硬生生“撞”出來的。 看來那隻妖怪體型不小。 想到這裡,蕭驍才恍然自己好像一直忘了問鴒鴢對方究竟是隻什麼妖怪了。 他也是被鴒鴢嘴裡一直“醜陋的妖怪”“難看的傢伙”給帶偏了。 主要也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鴒鴢這麼的外貌主義? 一時被鴒鴢的表現震住了,就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些基礎的問題。 蕭驍搖了搖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