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後的畢業典禮也沒有來參加。” “我們班上的同學都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現在看來......” 眼鏡男瞥了對面的男子一眼。 印象中,衛辛海在沒有來學校前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他不記得衛辛海最初是怎麼樣了。 就記得他後來變得有些神經質。 班上的同學都有些怕他。 ...... 瘦弱,蒼白,沉默,一驚一乍,還有些畏縮......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喜歡。 就算老師說衛辛海遇到了些問題,希望他們多關心他,也沒有人真的照老師的話做。 衛辛海漸漸的就變成了一個人。 要不是老師說衛辛海辦理了休學,他們也許都不會發現他沒有來學校了。 “他似乎沒什麼問題了?” …… “啊,這裡有問題?” 女子驚訝,“精神病?” …… 衛辛海倏然握緊了雙手。 太陽穴驀然一抽一抽的痛。 有些記憶明明久遠到早該忘記了,卻幾次三番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糾纏不休。 讓人厭煩。 …… “我……” 衛辛海語氣艱澀,卻是一字一頓,“沒-有-精-神-病。” 他的腦袋好像更痛了。 這句話…… 曾經他說過無數遍…… …… “啊?” 女子有些尷尬的笑笑。 人不由得往眼鏡男身後躲了躲。 眼底露出了幾分忌憚。 那是對精神病患者的遠離。 …… 眼鏡男託了託自己的眼鏡。 “衛辛海,我好奇很久了。” “你當年休學是因為什麼?” 衛辛海抿緊了嘴唇。 臉色似乎愈發蒼白了些許。 …… “你看,我們隔了這麼多年……從小學到現在,有十多年了,既然這麼難得的遇到了,你就告訴我唄。” “我也是關心你。” 眼鏡男言辭懇切,面上的神色卻沒有多少的善意。 “不管怎麼說,就算你後來休學了,我們也當了四年的同學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會當年的事還不能說吧?” 衛辛海的沉默讓眼鏡男作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不至於吧?” “生病就生病,不是很正常嗎?” …… “……我沒有生病。” 衛辛海終於低聲呢喃了一句。 他沒有生病。 …… “你病了。” …… 一道冰冷的聲音遽然在他的腦海裡響起。 他瞳孔驟縮。 不…… 不是的…… “我沒有生病!” 衛辛海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大聲叫了出來。 …… “呀!” 女子被嚇了一跳。 眼鏡男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嚇的神色。 …… 店裡的人都被這聲大叫驚到了。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 店裡響起了竊竊私語。 糖果店裡甜蜜的氛圍似乎摻入了幾分怪異。 …… 服務員互相看了看,沒有敢靠太近。 “這位先生……” …… “謝謝。” 蕭驍接過裝好的兩大袋糖果。 收銀員的臉上立即掛上了甜美的笑容,“多謝惠顧。” “歡迎下次光臨。” 蕭驍轉身。 剛才見男子的朋友過來,他就先來結賬了。 現在……的情況…… 是個什麼展開? …… “我沒有生病、沒有……” 衛辛海用力敲著自己的腦袋。 一下一下…… “咚~咚……” 似乎是想要把腦海裡讓他憎惡的聲音敲碎。 …… 嚇! 手腕被抓住的感覺驚的衛辛海下意識的用力甩手。 卻發現自己的全力在對方的力道面前無濟於事。 他- “你沒事吧?” 耳邊響起的聲音讓衛辛海一怔。 激烈沸騰的情緒猶如碰到了屏障,倏然安靜了些許。 他抬眼看去。 “……是你?” …… 蕭驍鬆開握住男子手腕的手。 “腦袋可不經敲。” 蕭驍微微彎了彎眉眼。 “發生了什麼?” “你還好嗎?” …… “衛辛海,你根本就沒有好!” 因為蕭驍的出現而緩過神的眼鏡男丟下了有些氣急敗壞的一句後,拉著女子匆匆離開了糖果店。 “我可不要跟一個精神病在一個地方……” …… 眼鏡男最後的話落在衛辛海的耳邊,他牙齒緊咬,發出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摩擦聲。 “我不是精神病……” …… 衛辛海捂住自己的腦袋。 “這位先生……” 服務員一臉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