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冷凝著臉,從海闊天空被毀壞,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在這兩個多小時內,他如坐砧板,整個人焦躁無比,望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他越發的感覺到憤怒,從他接管這裡的斧頭幫以後,斧頭幫一直都在朝好方向發展。
可現在,朝夕間,過去的一切努力,都將煙消雲散。
“嘟嘟”幾聲,私人電話響起。
向問天接通電話,還沒說話,只聽電話另一邊,急切地說道:“天哥,剛才那線報通知的一點都沒錯,對方的確只有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根甩棍,現在已經從洗腳城,朝著興盛酒店趕來。”
“什麼?真的只有一個人?”
向問天頓時一驚,整個人,震驚至極,不可思議的聽著電話裡那人說的話,想起之前剛被他以造謠生事處置的小弟。
那小弟,似乎就是說:“對方只有一個人”。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向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暫且平復緊張的心情,詢問道。
向問天是高材生,並非打架之人,關鍵時刻,還是要依靠謀略,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自古以來,智者往往都比勇者,更容易取得勝利。所以他強行要求他保持淡定,無論何時,都必須保持鎮定。
“目前保守估計,應該是在三百五十人左右。”電話另一邊停頓片刻,嚴肅地說道。
“一個人,打傷三百五十人”
向問天剛鎮定下來,原本有些平靜地臉色,頓時又泛起了震驚的波瀾。他望著遠處,一盞盞霓虹燈,嘴角處,開始微微地上揚,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天哥,那人快到興盛酒店了。您還是趕緊離開那。”電話裡那人嚴肅道。
“沒事,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這麼能打?”
向天生結束通話電話,故作淡定,用右手託了託眼鏡框,半眯著的眼睛顯得深邃無比,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踱步朝著酒店樓下走去。
“茲啦”一聲,五菱宏光以甩尾的姿態,停在興盛大酒店門前。
望著這座高達四五十米的酒店,葉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從車上走下,他點了根菸,叼在嘴上,身子倚在車身上,兩腿並靠在一起,那雙深黑色的眼睛裡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帥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哼著小曲,將煙抽盡,葉軒拍了拍手,拿起副駕駛位上的鐵質甩棍,面色陰冷的朝著酒店走去。
正在這時,向問天剛走出電梯口。
兩人剛巧撞個正著。
葉軒看到向問天的同時,向問天也看到了葉軒。
葉軒展顏一笑,向問天臉色猛地一沉。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相互打量著對方,卻誰都沒說話,保持著一種不尋常的沉默。
“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你。”
沉默良久,向問天冷著臉,冷冷地說道。
“喪彪是你派人打的?”
葉軒懶得多費口舌,直接詢問道。
如果對方回答“是”,那就打一頓再說。
如果對方回答“不是”,那還是打一頓再說。
“不是。”
向問天臉色很不好看,做四五年的斧頭幫老大,向問天自認為氣勢凌人,足以壓倒江北市很多人。
但在面對眼前這人時,他過去磨鍊出的氣勢,似乎一點用處沒有。
對方氣勢太強,強橫到即便表現的玩世不恭,卻依舊要比他高出幾等,使他不得不低頭。
向問天比誰都清楚,氣勢這種東西,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磨鍊出來的。
他雖說是名校高材生,但也見識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