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感到眼前發黑。是的,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一想起你,我的心就像獵戶星座一樣明亮,就看到你的微笑是多麼燦爛。真的……我一定要去你所在的獵戶星座跟你一起生活……
無論哪一個方向,無論哪一條路都不是容易的,真的。一想起你,我恨不得立刻死去,那樣就可以跟你一起修理獵戶星座發光的星星,擦亮它們。但想起姝美,我必須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我的心被關在了這兩者之間。至於慶恩,她站立的位置離我的心還有一定距離。美姝,我真的很傻是不是?雖然你很清楚我還沒有變心,但你也不願意看到我現在距離變心只有一步之遙的樣子吧?
他抬起手拂了一下額頭上的頭髮,佈滿痛苦的臉上流露出心底的空虛。他又倒了一杯酒,繼續坐在沙發上。
自你離開後,我的酒量見增,過去從未自斟自飲過,現在卻習以為常了。喝酒的時候會感覺你就在我身邊,因此更加愛上了喝酒。呵呵,我得少喝點兒了,酒喝多了會變成酒鬼或酒精中毒的。哈哈哈!看我還知道自己警告自己,可見還沒有那樣的危險,但……真的,美姝,我想你。我對你的思念從未停止過,如此看來,你對我來說似乎真的像女神,愛的女神一樣。啊……不,我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才這麼奉承你的。什麼?我對不起你?你不也知道嗎,我連慶恩的手都沒有牽過呀!呵呵!嗯……是啊,問題是心,明明是向你飛去卻在半路上轉向別人,無情的心……這才是問題所在。
紐約之夜
時間不停地流逝。
偶爾會想一想這多災多難的生活。生活是什麼?瑣碎的日常小事的重複就是生活嗎?這不應該用頭腦來想,而應該用心來思考。深夜開車從街上走過,突然注意到路燈光暈的孤寂與寧靜;等人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別人留下的煙盒裡還有一支菸;在辦公室裡鬆開領帶低頭看檔案時,偶然發現窗外染紅整座城市的晚霞也染紅了自己的臉和手……這樣的瞬間,常常
會引發我們對生活的認真思考。
我,愛我嗎?我思念的人,依然思念我嗎?愛又是什麼?我心裡留下的快樂的數量足夠我度過餘生嗎?很緊張嗎?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否像錢包裡的銀行卡和錢的限額一樣立刻就能到手使用?所有的建築物都會變老,玻璃窗也會變花,我的身體也有什麼地方開始嘎吱作響,視力開始減退,感受著這一切,是否會突然對生活產生懷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不知道現在正在去往何地,失去了生活的位置感和方向感?但是,那都是瞬間的事,晃晃頭,拍拍胸脯,做個深呼吸,然後就會像自己命中註定要走向某個方向一樣收起情感的觸角,繼續走以前走的路。也許會暫時停下來歪一下腦袋:這……是正確的嗎?
“我在這兒!”
2003年5月24日,下午6點20分。
承宇一走出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入境口,就看到眉開眼笑的慶恩高舉著雙臂向自己招手。
()
“啊……慶恩!”
慶恩快步迎上來,握住承宇的手,端詳著他的臉,關切地問:
“很疲倦吧?怎麼樣?您不是第一次來美國吧?”
“嗯,是第三次了,前兩次都是去洛杉磯。來紐約,還真是第一次呢。”
“原來是這樣。那就多待幾天吧!紐約可是個好玩的地方。”
機場外面,黑色已經滲入了藍色的空氣中,路燈已經亮了。他們坐上了計程車,司機是個50多歲的金髮白人,慶恩對司機說:
“去赫德遜江83號碼頭。”
承宇不解地轉頭看了看慶恩,慶恩解釋說:
“那裡很美,從那裡遠眺城市,景色很好。”
“哦。”
“肚子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