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比斯,越過了孕育生命的尼羅河,上路了。他獨自一人攜帶著物品、《訓誡》、顏料、樂器、墨水、毛筆和他的貓。同時,他還帶上了慷慨之主。
1922年12月30日 星期六
日誌:費那苒和我開始討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最後我們達成了一致。我們會回到記錄下我們榮耀的地方,但並不是現在。現在我們要回家,積聚力量、積攢財力並養好身體,同時向相關機構遞交新的申請。
在下星期一我和費那苒啟程回家前,我還需要在日誌上做些補充。很顯然,這是世界上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為了以防我和費那苒在返回波士頓的漫長旅途中遭遇什麼不測,我會把記錄下來的一切資料都寄給我的未婚妻,以確保其得以安全無誤地出版。想到在船上可能遇到的種種,我覺得關於自己偉大發現的書寫記錄還真是面臨著重重危險。我和費那苒將乘船前往開羅,在獅身人面像飯店(費那苒準備在那裡處理好我10月份以來的賬)留宿一晚,隨後乘火車去亞歷山大,最後乘坐哥倫布號回到家中。我會和瑪格麗特結婚。現在,費那苒表示對此全力支援,他會努力幫助我將瑪格麗特從苦悶中解脫出來。我們還會有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後,我會再次返回埃及繼續我偉大的發現,進行更為全面的勘測。我的工作將會被世人永遠研究下去。《古埃及的慾望與欺騙:阿託姆…哈杜國王的完整鉅著——訓誡》(第二版,修訂及完整版,耶魯大學出版社,1923年)。阿託姆…哈杜古墓的發現,拉爾夫·特里利普什著(耶魯大學出版社,1923年)。
費那苒特別喜歡住在古墓的旁邊,他拿出一些現金來應付在盧克索最後的瑣事。“我發現這個地方太可愛了,我喜歡住在這裡。”他在第八墓室裡一張臨時搭建的小床上打著盹。我去鎮上安排回家的船票,預訂沿途飯店的房間。
但是那個紅髮的傢伙再次出現了,費那苒和我發現他似乎失去了興趣,還是在距離我們200碼外的小路上徘徊。這真是最奇怪的跟蹤者,效率低下,漫無目的,但還是很笨拙地威脅著我的工作。從表面上看,他似乎跟任何事物都不相干,但是卻一心想要跟我作對。最後,他閒逛著走掉了,費那苒繼續讓我去忙我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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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考古學家 七十四(1)
(1922年12月30日 星期六,繼續)
我在鎮上辦完事往回走。瑪格麗特,我真是不明白你和你父親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跟這個瘋子講清楚。好在他自己找上門來,現在我終於可以好好做個解釋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瘸一拐地去了郵局,發現沒有我的信。但是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至少有六七個男孩跟著我出了郵局,而且我走上街之後,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孩子躲躲藏藏地跟著我,但是每當我回頭看的時候,他們就裝作大笑,要麼望著天空,要麼盯著自己的腳看。我漫無目的地逛了半天,身後總是跟著不下六個或八個左右的孩子。(他們試圖要跟我回到古墓,但是我給了他們一些你父親的錢打發他們走。於是他們愉快地接受了,在我上了渡船後他們還揮手向我告別。我僱傭了其中的一個在明天出發前為我們跑個腿,幫我把我寫的東西寄給你妥善保管,同時一併讓他拿走一些我們不再需要的東西。)
最後,我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喝杯茶。那些孩子在街上散開了,幾分鐘後,我還是被法瑞爾截住了。你知道他的:一個身材矮小的傢伙,特別容易興奮,一刻都坐不住。他異常興奮地記錄著我說的每一個字,有時跟不上我還要講慢些。事實上,我是在努力幫助他工作。你應該知道,他正在尋找一名失蹤的澳大利亞士兵,你曾經提過,他是個業餘的考古愛好者,而且他和你父親也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業務往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