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著江微塵手中的銀票,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說道:“小子,你居心不良啊。”
江微塵疑惑,反問道:“道長何意?”
“哼,老道若因此拿了你的銀票,那就受了你的恩惠,若不償還,豈不讓我道心有虧?”
江微塵鬆了口氣,看來這老道雖然行為怪異,但心中卻有自己的堅持。
雖然不是正經的高道,但也是個有操守的道士。
“那道長需要何種誠意?不妨明說,在下能辦到的一定滿足道長。”
老道搖了搖頭,拉起小道童說道:“幫老道免了今晚的費用,此事就揭過了。”
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人家也不算欺負自己弟子,只是因為裝束及身上鮮血將青易嚇哭了而已。
自己也出手打了對方,若不是要哄哭泣的弟子,他早走了。
江微塵收回手中銀票笑道:“小事,可需要在下為道長安排住處?”
“免了,你們這些人一身血腥味,你們安排的屋子老道住不慣。
童兒,走,我們去住客棧,明早再回觀裡。”
說完拉著弟子徑直出了百花樓。
江微塵看著老道沒入黑夜中這才說道:“安排人駐守,其它地方也一樣。”
這一晚,至尊盟的那二十來人很忙碌,這一晚暗夜閣的那些傷者在郎中的治療下不斷哀嚎。
而江微塵回了東城,收拾了下自己的屋子,隨後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未亮就準時起床,先是打坐修煉內功。
內力沿十二正經運轉周天,每運轉一週則精純一分,強大一分。
運轉完幾個周天之後,又開始站樁。
哪知剛站了一刻鐘不到,縣衙就來人了。
會客廳中,蔣文光一身官服坐在椅子上。
江微塵走近大廳,客套道:“什麼風將縣丞大人給吹來我這小廟了?”
蔣文光反問道:“江盟主這是明知故問啊,昨晚你幹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江微塵坐在蔣文光對面,旁邊的侍女小蓮奉上茶水。
江微塵掃了小蓮一眼,自己還沒來得及安排她的工作,她倒率先上崗了。
不過他看了一眼茶杯,也沒有喝,看向蔣文光問道:“蔣大人前來是縣令大人的意思嗎?”
“自然,之前簽署了契約,兩年之內不得發生爭鬥,可你們卻屢屢犯禁,這是打衙門的臉,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
蔣文光盯著江微塵,義正言辭的說道。
江微塵語氣不鹹不淡的道:“可明明是暗夜閣先違反的,半年多過去了也不見官府懲處。
我以為華大人已經私下將契約作廢了呢?
看來是華大人公務太繁忙,之前忘記了啊。”
蔣文光面色一滯,確實是暗夜閣違反在先,官府沒出面,如今也不好追責。
不過他此來也不是來追責的。
“大人念在你們沒有擾民,暫且不追究,但讓我警告你,今後不要再出現類似的事。”
江微塵不以為意的說道:“蔣大人放心,暗夜閣滅了,今後陽城不會發生幫派廝殺了。”
陽城如今也就至尊盟和丐幫分舵了。
但吳長柏吳舵主沒有要針對他的意思,至尊盟也不是做收保護費那一套,
除了培養一些武者外,至尊盟的重心在於經營產業,做生意賺錢的,雙方應該不會產生爭端。
蔣文光起身說道:“但願江盟主說到做到,另外大人說了,一年上繳一次,至尊盟既然滅了暗夜閣,那原本屬於暗夜閣的那份江盟主也不要落下。
今年很快就要到年底了,還望江盟主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