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眼前的形勢來看,朝廷方面已下投下巨型餌料,企圖把天下兩道一網打盡,如此大胃口,若是大勝,又豈能容忍他馬如龍做大?
所謂當局者迷!
江口。海風狂嘯!
烏雲重疊,雲暗天低,陰沉瘮人!
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江面,堤岸。
竹林,荒丘。
時見人頭晃動。
是一波一波的人,三五成群,幾個一組。
正向那竹林深處圍攏推進。
統一的一式勁裝,蛇形鶴伏。
圍縮圈子越來越小,卻沒有一個人影挺身而立。每個人都神色緊繃,如臨大敵一般,小心翼翼的行動著。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朝廷方面紅藍兩營的人手。
這也證實了,花展宮宮主何堯,並沒有向苟鑲石几人說謊。
他們的確是被朝廷之人發現了行蹤,來了個撒網之式,大包圍而來。
也許是何堯名聲在外,當他們這一行人確認了是花展宮的人手,而且是宮主何堯親自帶陣,也是立馬採取了緊急的應變措施。
他們先是在四周緊緊盯著這片竹林,卻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也使得他們狐疑不定。
於是幾個二檔頭在一起商量之後,決定縮小包圍圈,在進一步打探虛實,觀察動靜。
眼看已經逼近竹林三十丈,二十丈了。已經可以看清楚那個大帳篷的輪廊了。卻兀自不見帳篷裡有人現身。
越是這樣神秘,越使紅藍營的人緊張。
他們停下來了]
幾個“二檔頭’又匯合在一處。
一個悄聲道:
“姓何的這廝在弄什麼玄虛?”
另一個冷聲道:
“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第三個卻笑了:
“聽說此人騷入骨子裡,說不定還在裡面大被同眠,顛鸞倒鳳呢......”
另二個都掩了口忍住笑。
另一個止笑正色道:
“茲事體大,姓何的在我們的“黑榜’上高列第三,今番狹路相逢,大出意外,如果我們不能吃掉他,大家都會倒露!”
“如此,計將安出?”
“他這樣不動聲色,定是疑兵之計,只有下令攻擊了!”
“可惜了!”
“嘆什麼鳥氣?”
“如果火槍營在這裡,多好呢?”
“廢話!”
“好!你普兄就下令吧,何必同我與老邊打夥商量?”
“姓妥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位不必鬧意氣!”是那個姓邊的一見苗頭不對,打圓場道:
“以小弟拙見,不妨先以禮相見,叫那姓何的出面交代......”
“交代什麼?”
“哎呀,就是一種場面話,等他出面,也好看清他的虛實,主要我們現在還沒搞清楚他到底帶了多少人手來。”
“嗯,有道理。”
“等姓何的出面了,見機行事,如果硬來就幹,萬一他人手太多,我們可以和他立約再決高下!”
“邊兄,只怕沒有這樣如意!”
“為何?”
“姓何的如果這樣簡單好說話,我們還怕他個球!”
“那你普兄有何高見?”
“由二位決定好了!”
這三個‘二檔頭’,都因心情煩躁,卻又話不投機,沉默下來了。
能夠做到‘二檔頭’的,身手自是不弱。
那姓普的,名洛,善用一雙鐵毛筆。
那姓邊的,名計,兵刃就是鷹爪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