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輪到八卦手鄧麟與座山雕林恆輪值了。
鄧麟壓根兒就沒有睡著。
他,輾轉反側,腦子裡老是在轉著那十六個美人的歪念頭,他在想著她們都已睡著了?或者,她們中也有睡不著的?她們在只穿褻衣睡覺?
還是穿著男衫在睡覺?
一副美如春睡圖的美妙姿態,在他腦中翻騰不已,他胡思亂想,越想越煩,越想越是睡不著。
還好,就該輪到出去值守了。
他的雙目紅絲滿布,綠豆眼珠卻在發光。
他想到妙處,真是口水直流,越想越甜,涎水流到下巴上。
他就在跑馬似的遐思邪念,慾火燒心時匆匆起身。
還早了些!
他略一探視,便發覺到輪值三更的三眼怪潘虎和
迷蹤腿言時,正在十般大船上來往檢視,不時橫空而過。
因為,十艘大船是魚貫前進的。
每艘船的間隔不過三四丈左右,在他們施展輕功之下,儘可凌空來去自如。
鄧麟蹙著眉。
他在打算著鬼主意。
倏地,他邪邪的笑了,已經有了鬼畫符的妙計!
座山雕林恆的臥處與鄧麟只隔七八尺。
他悄無聲息的把一點極細的粉色藥粉,灑在他頭髮上及脖子間,以及衣領與袖邊,故意弄大點聲息。
林恆立時驚醒!
他一睜眼,人已一挺而起。鄧麟則在從容的作穿衣拂袖之狀。
林恆呼了一口怨氣!
“老鄧,時辰到了?”
“多此一問!”
林恆抹了一把臉,道:
“該出去了!”
他端起酒罐,牛夥了一會,噓了一口氣,抹著嘴角,再抓起汗巾擦了幾下臉,就閃身而出。
適時,外面傳來三眼怪潘虎輕咳:
“林兄,老鄧呢?”
鄧麟應聲出面:
“勞資在此,有何見教?”
潘虎冷冷道:
“你們這一班,是最重要的時分,辛苦點!”
鄧麟笑了:
“謝過了,幾十年的江湖生涯也沒白過。”
潘虎掃了他一眼,彈身掠回船上去了。
迷蹤腿言時也回到他船上去,只向他們舉手招呼。
“老林。”鄧麟懶散說道:
“人家好似都不放心咱們倆個啊?”
林恆是一個酒鬼,他是有酒萬事足的人。
他沒好氣道:
“吃飽了飯沒事做!四面是水,一個鬼影子也沒有。還要東查西看,真是他孃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嘻嘻。”鄧麟抹下鼻子,以手遮嘴,悄聲道:
“老林,這個時候嘛,最好是......”
卻沒有說下去。
“你孃的,嘴內夾了個鳥!有屁快放!”
“老林,孤鳥才子千千萬,獨宿佳人萬萬千,天公若肯行方便,兩處移來一處眠!”
“你小子又發什麼猴子騷?哼哼唧唧的。”
“沒什麼!”鄧麟自言自語道:
“這個時候嘛,多少人家正在摟著老婆好睡哩,嘖嘖,咱們卻在喝西北風!”
說著,就要作勢掠向另一船上。
“槽!他奶奶的!”林恆直搔頭髮,又抓脖子,疑惑道:“怎麼一回事,癢得要命!”
“你老兄幾天沒洗澡了?”
“扯蛋!他孃的,癢死人了!”
“生了蟲子了?”
“說個球!這十多天沒有換衣服倒是真的!”
說著,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