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帆是孤身犯險,他是應當全功戒備,至少,也會隱身在門外左右牆角,以防內面爆發暗算的。
他竟敢當門而立,若無大無畏的精神,無敵的自衛功力,絕對不敢如此自負、自信。
諸葛路安欣欣然側身讓從,謙聲道:
“實在簡陋不像話,葉少俠豪情勝慨,真使在下心服!”
“好說。”葉千帆目光看向狀如假寐的司馬伕子:
“請問這位高人是?”
“呵呵。”諸葛路安介面道:
“正要引薦,這位司馬伕子乃在下師友!”
“果然是高人!”葉千帆向司馬伕子一抱拳:“晚輩見過司馬老前輩!”
司馬伕子迷朦著水腫眼,一字三頓道:
“咦,你這小輩是誰?”
這不是明知故問?
葉千帆恭答:“末學葉千帆!”
“你老子可就是葉雲山?”
“正是先父!”
“故人有子!老夫也很高興,呵呵......”
葉千帆忙道:
“老前輩與先父有舊?”
“有點舊賬罷了!唔,你且請坐下。”
葉千帆欠身入座,也只是廟中的一把破木交椅而已。
葉千帆為何會突然出現?
他又為何斯文儀表,禮貌周到?
他是在天花板上一無所得後,聽出那幫蒙面女人也是空忙一陣,自行退出。
他略一思忖,認為天花板上已無蹤跡可尋。
大殿內外,又經二十多個女人搜尋過,也是沒有什麼發現!
那麼,唯一的可疑之處,只剩下地下了!
他一聲不響地上了一處橫樑之處。
正當大殿之中間偏右處。
也即是神像的右邊。
以葉千帆之判斷,這裡一定有朝廷巨梟潛伏,可以由殘餘的弓箭手一下子全部失蹤,以及那六個被殺在大門口的老者拼命逃入廟內的情況來證明。
只不過狡兔三窟,他們擅於隱藏而已。
他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果然,低悄如蚊鳴的話聲終於斷續入耳。葉千帆立即循聲注目。
終被他發現在神龕底下有古怪。
而且,由地底下傳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顯然是對方認定大殿已無敵人,才放言無忌。於是,他一聲不響地悄然下墜,悄然掩入。
他在木門外,諸葛路安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對葉千帆而言,這種意外的發現,連諸葛路安也在這裡,確是使他既驚且喜。
喜的是對方身處地窟,等於自囚!雖不能斷定地下室是否另有秘徑通道,但能夠使諸葛路安被困不出於先,又被逼如狐鼠守穴於後,已足夠葉千帆自豪了。他儘可來個奇襲猛擊,佔盡主動。
或者,來個火攻!火燒大狗子!
即使未必可以生擒諸葛路安本人,剪掉他幾個手下爪下,把諸葛路安搞得灰頭土臉滿鼻子的白灰也是十拿九穩的。
驚的是佩服諸葛路安的城府深沉得可怕,也對他們所說的火槍營有所忌憚。
最主要的,還是那位司馬伕子的高深莫測,使葉千帆在直覺上感到這種人,才是最要注意的對手。
結果,他一未突擊,二未暗算,卻是堂皇正大的開口了,此中自有他的道理。
第一點:他認為這與正邪不兩立,冰炭不同爐的原則無關,
他決不能以暗算的卑鄙手段佔便宜。
第二點:他認為訴諸武力,是不得已的最後一著棋,最高明的辦法就是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
第三點:諸葛路安,亦是大夏後人,此人才智高明,天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