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說著,顯得非常猶疑。良久,似乎終於下了決心,沉聲道:“嵯峨。”
嵯峨連忙站出來,道:“阿爸。”
木闐慎重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包裹來,交到嵯峨手上,道:“你去大熊嶺的西麓,在兩棵十幾丈高的古樹旁邊是一個懸崖,懸崖下去十米,有個小小的石臺,你將這個包裹放在石臺上,然後在包裹前面用石頭擺個十字,馬上回來,不要逗留,也不準偷看。記住,三更前辦好這件事,若是三更前辦不好,就馬上回來,明天再去。知道了麼?”
嵯峨聽的滿腹疑團,只好躬身應道:“是。”將包裹接過手來,只覺沉甸甸的彷彿有幾十斤重,更是吃了一驚。心知此事不可拖延,趕緊攜了包裹向西山走了過去。
大熊嶺西麓甚是難走,嵯峨直走到二更時分,才走到木闐所說的兩棵古樹之下。
但聽四周狼嗥的聲音不斷傳來,山上的風聲本大,吹的古樹簌簌做想,在白花花的月光下,更顯得四周景色慘淡,彷彿隨處有物窺視。侗人雖然甚少知識,但神鬼之說深入心底,到此境地也不無恐懼。嵯峨站兢兢地走到懸崖邊上,就覺山風受懸崖石壁所擋,翻卷上來,猛烈的幾乎力不住腳。遙遙只見中間似乎有一小臺,就如大海上的一葉扁舟一般。嵯峨不敢耽擱,從身上取出早就備好的繩索,綁在古樹之上,試了試鬆緊,縋了下去。這一身子凌空,更覺山風猛烈,飄飄蕩蕩的如虛在空中,驚懼之心猶增,片刻到了臺上。那臺有丈餘方圓,臨石壁一面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洞,山風過隙,嗚嗚做響,宛如鬼嚎。嵯峨不敢多做逗留,趕緊將包裹放在石臺上,用石頭擺了個十字,又跪下拜了幾拜,沿著繩索爬了上去。那包裹沉重異常,倒也不怕被風吹走。
嵯峨剛爬上懸崖,忽聽身後一陣異聲傳來,隱約還有誰叫著他的名字。那聲音更彷彿是從懸崖下面傳將上來。嵯峨只覺頭髮森豎,連繩子也不敢解了,倉皇奔了回去。等他的身形消失後,卻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少女從古樹後轉了出來,正是木闐寶貝到極點的女兒吉娜。她手中拿了個竹哨,方才那怪聲自然就是從這哨中發出的。就見她試了試繩子,自言自語道:“每次有了事情阿爸都不讓我知道,這次也不讓我知道,我偏就去偷聽,我偏就來將這個東西給拿走,看你們怎麼辦去。”她頑皮之心一起,只想著跟阿爸阿哥門賭氣,哪裡顧及什麼厲害?試了試繩子,就向下面槌去。
她的膽子卻比嵯峨要大的多,走到石臺的邊上向下看了一眼,道:“哇!好危險啊!阿爸將東西放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這裡還有人住不成?不過這裡倒安靜,咦,還有個小洞洞,裡面有人麼?”說著,屈起兩隻手指敲了敲石壁,笑問道:“有人在家麼?我來看你了。”
猛聽一個嘶啞的聲音道:“你來看我做什麼?”
吉娜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轉身時,就見石臺外面凌空站著一個人影,那人虛虛蕩蕩地浮在空中,身子上下左右都毫無憑藉,真如幽靈一般。一襲黑衣,連面貌都遮住了。狂風將它的長髮吹的滿空飛舞,景象詭異之極。吉娜雖然膽子大,但也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人淡淡道:“你不是來拜訪我的麼,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吉娜恐懼之心還未去,好奇之心又起,眨著大眼睛道:“難道你真的住在這裡?”
那人凌空走了幾步,到了石臺之上。吉娜趕忙跑到石臺邊緣望外一看,兩下依舊空蕩蕩的,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拿手在夜空中撈了撈,更是一點發現都沒有。這下就奇怪了。不禁問道:“你怎麼可以站在空中呢?”
那人也不做答,默然將石臺上的包裹拿起來,開啟時,只見其中放著小小的一枚令牌,黃燦燦的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做,那人拿著反覆端詳了幾遍,抬頭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