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模樣,跟在校尉的身後,開始離去。
“不要!——”又是一聲爆喝,這一聲,比方才的那聲,還要來得震撼和瘋狂。校尉微訝,迴轉頭,正看到傅文充血的雙眼,他的四周,正迅速擴張出瘋狂和霸道的氣息。遭了!校尉暗道不妙,走火入魔!
當心兒倒下的時候,傅文體內的真氣就開始隱隱的有些不安定了。他雖然天資聰穎,卻一直沒有學武的興趣。是以這三個多月來一直拼盡全力的修習武藝,以求能被留下。雖然他天賦過人,確也如他所願,但操之過急,內息早有隱憂,而今遭逢這樣的變故,心緒波動起伏得厲害,在見得有人要將心兒抬走時,他混亂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們要把心兒帶走了,讓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體內亂竄的真氣終於不受控制,走火入魔了。
校尉還沒來得及叮囑手下注意,傅文已經如魔鬼般衝了過來,手掌翻騰間,只一招,就將校尉等五人打翻在地。四個兵丁頓時倒地不起,校尉也噴出一大口鮮血,卻搖搖晃晃地站住了。
傅文眼中的狂氣更盛,一翻手,袖中的短劍破空而出,直直地朝校尉的咽喉刺去,看來,他竟是要將所見之人統統除去!此時的傅文,不再是那個小聰明的、懶惰的傅文,此時的他,是魔,是要摧毀一切生命的魔。
這一切的變故,金世遺都始料未及,他的腦中也是一片混亂。這混亂,從心兒倒下之前的笑就開始了,那樣的笑容,讓他心中猛痛,那笑,和勝男在他懷中的笑,竟是那樣的相似。明明是不一樣的,明明一個是絕望的笑,一個是俏皮的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它們是那樣的相似?為什麼?
傅文走火入魔的時候,一向熱心腸的金世遺,一向仁義的金世遺卻沒有出手救人的打算,他的腦子混亂得根本沒有想到要去救人,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人,那人的影子那人的笑,充溢了他所有的思維,他自己,也已經處於走火入魔的邊緣了,就算他想起了救人這檔事,怕也是力不從心。
眼見得傅文的短劍出手,小校尉要命喪迷宮,卻有一隻翠綠色的物事旋轉著飛來,堪堪砸在傅文的短劍上,短劍被打偏了方向,貼著校尉的頭皮飛過,深深地插進牆內。
已然成魔的傅文更加瘋狂,顧不上拔劍,左手掌起,直往校尉頭上拍去,這一掌下去,哪怕是頭猛虎,怕也會被拍得腦漿迸裂。
小校尉毫無還手之力,只好閉眼等死。預料中的那掌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抬眼,一隻綠色的玉管正架住那拍落的掌,他往旁看,握住那隻玉管的手,正是李公公的手,他頓時心安,知道自己這次九成九是死不了了。
攻勢受阻,傅文的眼中異芒更盛,他右手一用力,深深插入磚牆之中的短劍竟生生地被他拔出。頃刻間,他已手執短劍和李公公交戰在一起。
本來,傅文雖算高手,卻遠遠不及李公公的身手。即使他此刻走火入魔,也還不是李公公的對手。可是李公公似乎並不想傷他的性命,此番考驗之後,能活下來的本就沒有幾個,需要執行的任務又迫在眉睫,多死一個,對此次任務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失。是以,李公公一直只守不攻,而偏偏傅文手中的短劍上,淬滿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這更讓李公公在交手時左右受制。一時之間,兩人糾纏在一起,不分勝負。
漸漸地,李公公竟是有些內力不濟,似乎不支。而傅文走火入魔得越久,狂性越大,雙方對峙的狀態,開始發生變化。
站臺上,金世遺已經基本上平息了自己混亂的內息。他回過神,見得迷宮裡這樣的形式,立馬就要躍下相助。就在一個時辰前,他明明還不滿於李公公這樣的考驗方式,心裡希望他自食其果,一嘗這見血封喉的毒藥的滋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