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了?”
關悅柳眉倒豎:“起止我,還有你媳婦。”
聽到這句楚鈞心涼了半截兒,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力揉搓了兩把臉:“你們去幹啥?”
“瞧你這什麼態度,感情我們去看自己的房子有錯了?你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帶人安璟去過,你知道人家問我什麼嗎,媽,楚鈞拿我當什麼?你叫我怎麼回答,你這個小王八蛋!”
楚鈞著惱的把頭在沙發背上碰了兩下,他知道這事兒他整大了!
關悅見他那樣更來氣:“我們好好的一頓下午茶給那女人給攪渾了,她那個什麼兒子,玩的滿屋子都是水,樓下找物業以為爆水管了,電話打到你家裡,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那麼一幕,你說,你要人家安璟怎麼辦?”
楚鈞站起來說了句我走了,關悅趕緊拉著他的胳膊說:“你先給我個解釋呀,要不我現在就把那女人趕出去。”
楚鈞皺著眉說:“媽,您就別添亂了,蔣婷離婚了從美國回來,到我律所裡應聘,我是看她沒錢沒住處還拖著個孩子怪可憐的就先把房子借給她住幾天,不是你想的那樣。”
“感情還真弄你律所你了,楚鈞我跟你說,過去的都是過去的,你現在一定要給我摘清楚了,別玩什麼曖 ;昧,小心你會引火燒身,別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
最後一句話關悅說出來就後悔了,這個是禁忌真的不能提,果然楚鈞紅了眼睛,他粗聲道:“別把我和陸遠宗比,這事兒您甭管,我會處理好。”
說錯話的關悅果然不敢吱聲了,看著人走了才反應過來,她追著在後頭喊:“好好跟人安璟說,那是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哎,臭小子你倒是應聲呀!”
楚鈞心裡亂亂的,他像是喝醉了一樣歪歪扭扭的把車開回家,在門口卻望著家裡透出的暖黃色燈光久久沒有下車。
一般情況下在他沒回家前安璟總是開著燈,就算自己睡了也總是把家裡的燈開的亮亮的。他問過她為什麼喜歡開著燈,是因為害怕嗎?安璟搖頭破,她說她高三那年有一天晚上放學回家,她家裡黑咕隆咚冰冷冷的,她很害怕就喊了聲媽媽,可是沒有人應,她又喊爸爸也沒有人應,她很害怕,一個勁兒瞎喊,後來才知道爸爸出車禍去了醫院,那一刻,無邊的黑暗好像吞噬了她,讓她感到害怕和絕望,她甚至有種感覺,好像世界永遠都不會有光亮了,後來,爸爸傷好了可她卻怕極了放學回家的那一刻,她總是在巷子口徘徊著等爸爸來接她,她怕,怕回家就看到冰冷的黑暗。從那時候開始,晚上家裡的燈光在她的心裡就意味著這是平安溫暖,看到這燈光,就知道推開門等待她的永遠是噴香的飯菜,父母的笑臉,姐弟的嬉鬧…。。
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她為楚鈞留著一盞燈,告訴他她在家裡等他,回家後就會有噴香的飯菜,妻子的笑臉。
楚鈞把頭埋在方向盤上,他知道他已經傷害了二丫。
此時燈光已經變成了一種譴責,無聲的斥責著楚鈞的隱瞞。
逃避從來都不是楚鈞的作風,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關上車門開啟了家門。
客廳裡空空的連電視也沒開,楚鈞把行李箱扔下徑直上了樓。
果不出他所料,那個傻姑娘又躲在飄窗臺那裡,隔著細紗窗簾,她纖瘦的身影堅硬羸弱無助,蜷腿抱膝的樣子就像賣火柴的小姑娘。
楚鈞心頭一縮快速的衝過去,他蹲下把人抱住,那冰冷的觸感讓他這個從寒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