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嘴巴里困難的吐出三個字。
“啊——”
回應她的不是莎莉的聲音,而是楊少漠那熟悉的聲音。
只是現在她聽到的聲音不是平時那種溫和甘醇的聲音,而是如困獸般的怒吼聲了。
“莎莉,告訴我,剛才是楊少漠的叫聲嗎?他怎麼啦?”溫歐菲著急的大叫著問。
“他病情又發作了,可是卻不願意再動手術。”
溫歐菲腦裡“轟”的一聲炸開了,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他生了什麼病?什麼叫不願意再做手術?”
莎莉在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自己過來看看他吧。順便勸勸他趕緊做手術,否則——算了,還是你自己先過來看看吧。”
莎莉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溫歐菲被她的聲音壓的胸悶的喘過氣來。
艱難的深呼吸好幾口氣,才開口問:“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過來。”
“我們現在在東辰的別墅裡。這麼多年你還沒有來過東辰的別墅吧?我把地址發在你的手機裡,你開啟導航過來吧。”
東辰的別墅?
溫歐菲突然發現她對陳東晨確實瞭解的很少,就連陳東晨有別墅都不知道,哪還知道他的別墅在哪裡。
沒時間多想了,她趕緊的扔下畫筆,拿起旁邊的車鑰匙,飛奔出去。
“老闆,你要出去?”
安妮看溫歐菲慌慌張張的出去,關心的問。
“嗯。”溫歐菲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只管自己匆匆走了。
溫歐菲按照車上的導航,大約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了一片海邊。
這片海區造了很多別墅,溫歐菲以前在報紙和電視上看過這裡別墅銷售的廣告。
這裡的環境不錯,別墅價格很貴。
看著面前的別墅群,溫歐菲的腦裡蹦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楊少漠怎麼會有錢來這裡買別墅?
溫歐菲很快把車開到了楊少漠的別墅前。
車停下,開啟車門,下車。
抬眸看向別墅,有些怔愣。
為什麼她感覺這別墅有些熟悉感?
可她百分之一百的確認,她今天是第一次來陳東晨的別墅。
不要說是第一次來陳東晨的別墅了,就連這個海灘,她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呢。
可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感?
溫歐菲的眼睛往別墅四周掃了一圈,別墅前面是金色的沙灘,站在沙灘上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
再觀別墅,白色的木漆柵欄,黃色的房子,院子裡有一排葡萄架,葡萄架下有長長的一排深紅色的木椅。
葡萄架的左邊有一個爬滿黃色小花的架子,架子下面有一架白色的鞦韆——
溫歐菲越看眼睛越溼潤。
她想起來了——
這是四年前她為自己和楊少漠未來的家而設計的房子。
當時她和楊少漠正在熱戀中。
熱戀中的男女自然會在一起暢想著未來的生活、未來的家。
溫歐菲從小就喜歡畫畫,於是她就拿出水彩筆把自己心目中的家給畫了出來。
溫歐菲記得很清楚,那張畫上的黃色的房子,白色的柵欄這些都是她畫的,只有那一架鞦韆是楊少漠後來添上去的。
他說,他希望結婚後,他可以每天看著自己心愛的老婆,在夕陽下,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著,而他站在後面輕輕的推著。
溫歐菲黑葡萄裡的那些溼潤,終於忍不住的從嬌嫩臉頰上滑下。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初的那張粗劣畫上的景色已經被男主變成了現實。遺憾的是女主已經變成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