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逐漸失去效用,歸義軍中的弓弩、箭矢、投矛也逐漸耗盡~
戰爭此時真正的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而失去了箭矢的弓弩手和弓箭手們,也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戰刀,跟隨著長矛兵身後,隨時準備補充上去。
至於被歸義軍遠攻壓制的郡兵以及彭水盜,早已經憋屈的不行,在心中的憤怒,以及對黃千許諾的驅使下。
一黑色肅穆、一樸素皮甲,兩支軍隊,瞬間如同兩道漲潮的潮水一般,碰撞了起來。
彭水盜、郡兵也是直接面對面的與歸義軍的刀盾兵們碰撞在了一起,頓時,刀鋒的劈砍聲,盾牌下長矛的刺擊聲,不斷從戰陣中傳來。
不斷有歸義軍、郡兵倒下。
而彭水盜們,在真正與精銳的歸義軍部隊交戰之後,原本的那點勇氣迅速消磨一空。
他們的這點小身板摻和進這種真正的軍隊對決中,只能是九死一生,只見陣前,在刀盾兵的阻攔下,盾牌的間隙中。
冰冷的長矛有節奏得不間斷刺出。
伴隨著刺啦刺啦的血肉聲。
幾乎毫無護甲的彭水盜,碰上右邊的歸義軍精銳,便如同被鐮刀割倒的稻草一般,一片片的倒下去。
而當他們面對這種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想要逃跑時,卻又發現身後跟著的督戰隊,一口大刀砍下來,直接嚇破了這些盜賊地膽子。
“戰場脫逃者,死!”
督戰隊們的大刀毫不留情。
彭水盜們們只是硬頂著恐懼,再次衝了上去,看著右邊化作消耗歸義軍精力的耗材們,黃千看了眼,便移開了眼簾。
這些被扔進來送死的彭水盜,豈不知他們的下場早已經註定!
此刻,左邊左軍的戰場,戰鬥更加激烈,刀鋒對刀鋒,長矛對長矛,盾牌對盾牌,兩軍幾乎是擠在一起。
只見,此時“咚”的一聲轟鳴。
一擊重重的盾擊,歸義軍中一名刀盾兵,直接將對面的刀盾兵,撞翻在地,而眨眼間,那塊露出的缺口,直接被後方推上來的軍士補上了。
至於那名郡兵,這種情況下,就不要想著活著站起來了,即使他是個鐵罐頭,在這種兩軍面對面廝殺的戰場,下場是被踩成一腳肉泥。
黃千原本以為只是一例,但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似乎歸義軍中這般大力之人,數量不少~
黃千雙眼一眯,想到了一種可能。
練氣嗎?
“有意思了!”
不過還不夠,迄今為止,黃千還未發現過任何練氣第三步的高手,對面那個領頭的似乎也只有第二步的水平。
看來,歸義軍似乎沒有底牌了!
那接下來,就該他出手了!
只見,黃千一勒韁繩,座下的戰馬便踢踏著小步子,朝著濮院橋上踏去,同時黃千還對著身後的騎兵下達了命令。
“準備進攻!”
一聲令下,騎兵們齊齊拉住韁繩。
座下戰馬開始展開了衝鋒,騎兵們也放下了手中三米長的長朔,順著戰馬衝鋒的方向,指向前方。
此時,前線的傷亡已經至少達到了二百多人,現在與歸義軍進行的這種膠灼的作戰,繼續下去,只能是用人命死磕。
但此時已經沒有必要了!
沒有價值的傷亡是愚蠢的!
騎兵進攻,伴隨著一陣戰馬奔騰的轟鳴聲,前方正與歸義軍交戰的郡兵,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戰馬的聲音。
有聰明的郡兵發覺了後方的動靜,紛紛避讓開來,而那些與歸義軍交戰正酣的郡兵,卻早已經無法脫離交戰狀態。
對此,黃千沒有發出任何命令!
伴隨著那股地動山搖地感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