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都是青翠的綠蔭,棋盤往樹下一擱,擺上兩壺龍井,整個下午…我被殺的是一敗塗地…
不死心的把圍棋換成象棋,最後換成撲克…
鹹魚也沒能翻的了身。
乾脆把他賣去拉斯維加斯吧,說不定能賺大錢。
我瞪著他心想。
生活依舊清閒,胖子耐不住寂寞屢次想要攛掇我重操舊業,來來回丨回好幾趟把一家人煩的不得了。
再等他進門的時候,小蘇牧瞅準了時機撲上去就是一口。
晚上王盟很快樂的獎勵小蘇牧一隻烤雞腿。
跟在威尼斯的步調基本相同,即便整個杭州車水馬龍,人群忙得不可開交,我依然在自家院子裡打著哈欠數樟樹的葉片。
江南已經去了她嚮往的自由世界,三五丨不時的郵件同她人一樣,充滿了活力的字眼。
不知道那所古老的學院能不能受得了這個上躥下跳的丫頭。
黑眼鏡依然神出鬼沒,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加高院牆,免得他大晚上爬牆頭進來。
臨行前,一向淡薄的悶油瓶居然自己買了東西。
精裝本的但丁詩集,義大利文用優美的花體印在高階紙張上。
我常看到他坐在小几邊的搖椅上,薄薄的鏡片泛著微光;髮尾略長了些,綁成短短的一簇。
詩集就擱在腿上,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翻動書頁。
Cappuccino漂浮著細膩的奶泡,檸檬糖淡黃的包裝散落在一旁。
這個人…
還真得無論何時都能引發同性強烈的嫉妒啊…
“義大利文看得懂嗎…”
我湊過去,在小几上灑下一大把淡黃色糖果。
捏起一顆剝開,卷著舌頭,發音有點含糊不清。
“我跟你不一樣。”
“你…算了…”
這麼長時間,某個大小孩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翻過一頁,指尖夾起翠綠色書籤。
我小小的驚叫了起來。
“你等等!”
然後噼裡啪啦跑回房間,拿著日記本衝出來。
攤開,翠綠色葉片躺在雪白的紙張上,一樣的形狀。
“最值得懷念的威尼斯紀念品。”
突然想起那個夏夜的流星,不知道許下的願望能不能實現。
我看向他,神秘兮兮的擠擠眼。
“這是秘密的紀念品,不許告訴其他人。”
他鏡片後的眼睛愣了一下,隨即便淡淡的笑了。
“啊,我知道。”
杭州的盛夏一向非常折磨人,空調又非常不爭氣的罷丨工,熱得我跟小蘇牧直打滾。
午睡醒來的悶油瓶吧唧一腳踩在我身上。
“…好痛…”
我哼哼唧唧的蠕動著身子。
“大爺你踩的地方是腰…”
“你在幹嘛?”
腳沒拿開,還順道碾了碾。
“地板很涼…”
這個對話…真是熟悉啊…
“你要是還有勁動的話,去院子裡澆水吧。”
某大爺的眉梢慢慢上挑,我曉得這是他預備反駁的前兆,於是立即拿出跟江南小朋友學來的奧義必殺——
“你就去澆一次嘛~”
“上次還有上上次都是我澆的~”
沒錯,放賴。
雖然一開始很不習慣,但江南支的這招卻很管用。
某個比茅廁裡石頭還難啃的大爺,偏偏就被這招吃得死死。
於是我也管不著什麼面子問題,撒潑打滾啃門板磨爪子…能用的全用上。
這叫為了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