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加以壓迫,再慢慢料理。以前有幾件公安事件,也曾以這種做法處理,也曾派間諜潛入左派團體。
但是,從不起眼的小洞,水也會漏光。“不賣東西給龍室家”的威脅,若是在小鄉鎮也就算了,在大都會是不可能通用的,“飢餓作戰”的失敗是預料中的事。
“……那麼,如果讓他們發揮暴力,當作現行犯逮捕,您覺得如何!然後,壓制煩人的刑事警察和檢察廳的特搜部……以副長官的威勢,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奈良原夾雜著些許嘲笑,技巧地逢迎諂媚。高林沒有發現。水準比他低的對手,不可能嘲笑,批判他。
“是嗎?試試看吧!”
當黃金週結束之後,始前往銀行使存款凍結解除。當然,這一定是來自總公司的指示。支店長一再向小他二十多歲的始鞠躬行禮,不斷重複辯解,硬要塞幾個禮品給他,始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只要敵人懂得放棄兵糧攻略也就算了。
始走到外面,走到第十四步的時候停往腳步。一名眼光陰險兇暴的中年男子擋住始的去路。男子的頭頂只抵得到始的下巴。
“龍堂始!”始只用白眼瞪一下男子,不說一句話想再往前走。被忽視的男子,提高聲音大叫。
“為何不回答!”
“……家訓的教誨。稱呼第一次見面的人不加敬稱的傢伙,等於猴子的同類,根本沒有必要回答。”憤怒的黑潮佈滿男子的臉。
他粗暴地抓住正想透過的始的肩膀,從西裝的內口袋取出黑皮革的小筆記本,在始的跟前晃一晃。
“我是警察!”
“這樣的話,說話更應該客氣!我是納稅人!”始本身雖然無意使對方生氣,但是他的話彷彿刻意激發對方的陰險怒氣。自稱是警察的人,視線轉向站在周圍圍觀的人群。
“啊、大家不必驚慌。”他亮出黑皮革的小筆記本,表情和聲音都非常柔和,和一般的警察沒兩樣。
“這是執行公務。有人檢舉這個人是左派激進派,危險人物請勿接近。”
把我當做猛獸?始憤憤地想著,腰部被一個有硬角的東西頂住。
“逮捕了社會的敵人和市民的公敵,感謝各位鼎力相助。”另外一個男人在始的手腕上拷上手銬,臉貼近始的耳邊,輕聲地脅迫。
“在眾人面前施展異常的能力妥當嗎?乖乖地坐上警車,比較聰明吧!”始剎那間露出危險的目光,仍然冷靜沉默地移動身體進入車內。車子開始移動的時候,才發出聲音。
“我想看看逮捕令。如果有的話……”
“沒有必要。”
“嘿、為什麼?”
“上級的命令。”
“所謂上級是誰?”
“沒有必要對嫌疑犯說明。你們沒有批評法律的資格。犯罪者非國民!”
“‘非’,是指哪兒的國家了?”始的嘲弄似乎喚醒了這些像公安刑事的男子們心中的怒氣。坐在右側的男子眼露兇光。
“對你這種反抗的傢伙,有必要加以教育!否則,將來一定不是好東西。”被左右夾住坐在車子後座的始,沒有辦法閃躲。手肘像鼓點似的強烈敲擊他的腹部。瞬間,喘不過氣來,不快感迅速擴散至全身。一般人的話,想必已經反胃,昏厥過去了。
“……!”
“毫無反應嗎?這也是愛的鞭策。警察也負有正面教育指導國民的責任呢!”
“那就反應吧!”始的回答很簡短,動作非常無情。只有輕輕地屈膝,將自己的鞋踩在公安刑警的鞋上。這個無情的動作,使得公安刑警的腳背碎裂了。
悽慘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車內的空間。
被這種沒有經驗過的劇烈疼痛襲擊,刑警的身體不禁向下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