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還是卑微一點的好。
“來。”他說道,對我伸出了手。語氣是我聽不明白的老神在在,但絕不是什麼好心思,殺阡陌的嘴角的弧度太明顯了,是那種幸災樂禍的味道一瞧就知道是在打什麼壞主意的。
我輕輕的坐在了榻上,動作很是拘謹,這時候我總覺得保護花千骨的責任已然落到了我的身上,不論是我自己說出來還是被迫的說出來,總是要說的。這種自己走上斷頭臺的感覺很不舒服,便顯得很是抗拒,魔君看在眼裡自然是以為我抗拒同他坐在一起。
殺阡陌揚揚眉,很是溫柔解意的對我道:“暖暖你怎麼看?”他的模樣是這世間第一的美麗,這時候又是笑意親切、目光溫融,整個人的氣質都像是改變了一樣彷彿仙人一般。
“花千骨不能死。”這個男人是魔君他再像是一個仙人也是個魔,我默默低下頭無話可說的道。
“上次我便救了這個骨朵一次,難道這次還要讓我去救人的嗎?”殺阡陌戳戳我的額角,“她的師傅是白子畫是吧?”
我點點頭,抬眼瞧瞧看了他一眼,光滑的下巴像是玉石一般,彷彿在黑暗裡面也會瑩瑩生輝。
殿下好像是不長鬍子的,我想,也對,鬍子這東西也是影響美貌的一種東西,估計是用了什麼法術或者吃了什麼東西讓它不長了吧。
在宮裡面,公公們也是不長鬍子的,那是因為。。。殿下應該不會的,不過這張臉要是長鬍子的話,估計也是好看的。
“又在想什麼?”魔君無奈的問道,他摸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自己的奉香又想著哪去了。
不過他雖然是無奈卻有些開心,在他看來暖都能在說道花千骨有危險的時候走神,這個花千骨在她心目中也沒多大的地位嘛。
“哦,這個,白子畫他可不會管花千骨,這個人對花千骨其實並不好。”我道,看著魔君莫名愉快的臉,心裡奇怪難得他提到白子畫的時候會這麼好的心情。
站起身子,殺阡陌笑了笑他看著暖都的眼睛:“暖暖的眼睛好像真的綠了不少,我們今天去找你的族長問問吧?”
他根本不想談長留那群人的事情,上次去救人也是害怕暖都恨自己,可是這次他實在不想去救什麼勞什子的花啊,骨的,自己堂堂一個魔君什麼時候需要趕著去救一個凡人了。
更何況,殺阡陌看了看自己面前沉默起來的人,暖都什麼表示也沒有,難道真讓自己白乾嗎?雖然不想承認可是殺阡陌還是不願意乾白工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嗎?
即使早就料到魔君不會去救現在印象頗為不好的花千骨,可是一聽他一點都不想去幫忙,終究還是慌了起來,我站起身急忙對魔君說:“我。。。我也不想求殿下,可是。”總是有人會代替我做的。
但這話可不能說,天道這個東西是個極為可怕的玩意,彷彿是因為是青眼一族的人,這輩子從骨子裡面便是恐懼天道,這生曾經有幸見過族中的‘聖眼’聽說過只是魔族之中少年的年紀然因為看得太多的天道,已經是一副天人五衰的模樣,時光的蒼老爬滿了他的身軀,奪走了一切的鮮活。
我永遠記得他的模樣,也害怕自己會被這樣折磨,所以在知道鴉發青眼是看不到天道的時候,有種逃脫天命的慶幸,即使是被安排到了魔宮之外掃了數百年的地,也一點不覺得無趣。
但這樣的慶幸也只是維持到了前段時間罷了。
這只是一本書罷了,有什麼好怕的呢?這只是一本書罷了,難不成還能殺了我?此類的想法,我不敢說沒有,但是卻沒有勇氣冒著風險拿性命去試驗,被現代社會的安逸馴養太久根深蒂固的人怎麼可能去改?然而等我在這書裡慢慢長大了之後,卻同樣被魔宮的安逸馴養著直到變成了現在這個可悲的模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