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發動總攻。剎那間,喊殺聲震破蒼穹,風雲變色。異域修士如黑色潮水般湧來,各種邪惡法寶釋放出的魔光與聯軍的靈力光輝相互碰撞、湮滅。修士們近身肉搏,法寶互擊,每一刻都有人血灑當場。有的修士被魔功擊中,口吐鮮血仍死戰不退;有的則在敵人的包圍中自爆,以命相搏,換取片刻喘息。儘管聯軍拼死抵抗,但因實力差距過大,清風谷最終淪陷。異域修士卻未停歇,如洶湧海嘯,直撲鳳舞幽壑核心。
異域修士如洶湧惡潮,直撲鳳舞幽壑。彼時,八大家族與天樞府的修士們已匆忙撤離,唯有玉竹與林平二人堅守。玉竹緊咬牙關,手中長劍閃爍寒光,劍招凌厲,每一劍刺出都帶起呼嘯風聲,試圖阻攔異域修士的腳步。林平則雙掌翻飛,法訣湧動,在身周築起一層薄弱的防禦光罩,他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已竭盡全力。然而,他們的力量在異域修士的狂暴攻勢下,仿若蚍蜉撼樹。
在那如暴風雨般的攻擊裡,玉竹與林平拼盡全力,卻無奈被步步逼出鳳舞幽壑。剎那間,這片曾經的安寧之地,徹底淪為異域修士的肆虐之所。
異域修士中,宋石、顧付、勁狩三人,仿若惡魔降世。宋石身材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小山。他滿臉猙獰,雙手高高舉起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棒身銘刻的詭異符文幽光閃爍,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殺戮渴望。隨著他一聲震天怒吼,狼牙棒攜千鈞之力砸落,空氣被砸得爆鳴作響,仿若驚雷炸響。這一擊之下,數十名修士的防禦法寶瞬間破碎,如紙糊一般,他們的身軀更是被砸成肉餅,鮮血如噴泉般濺灑,將宋石渾身染得通紅。宋石卻張狂大笑,那笑聲猶如夜梟啼鳴,令人毛骨悚然,每一聲笑都伴隨著狼牙棒的再次揮舞,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血霧瀰漫。
顧付身形鬼魅,好似一縷幽影在人群中飄忽不定。他面容冷峻,如千年玄冰,雙眸之中透著徹骨的寒意。手持一把彎刀,那彎刀彎曲如弦月,刀刃閃爍著森冷藍光,彷彿能吞噬一切生機。他身形閃動,所過之處,頭顱紛紛滾落,切口平滑如鏡。有時他會突然出現在修士身後,彎刀輕輕一抹,那修士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已身首異處;有時他又會在凡民驚恐逃竄的人群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隨意揮刀,血濺四方,而他眼神冷漠依舊,好似在進行一場無趣的遊戲,對這血腥的殺戮毫無波瀾。
勁狩則站在一旁,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剎那間,一片黑色火焰從他掌心洶湧而出,火焰之中似有無數冤魂在掙扎嘶吼。那黑色火焰所及之處,無論是修士精心佈置的防禦法寶,還是凡民們賴以生存的房屋,皆被瞬間焚為灰燼。火焰舔舐著一切,修士們在火中痛苦掙扎,發出悽慘的哀嚎,凡民們則四處奔逃,卻被火焰無情吞噬。勁狩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欣賞著這一片慘狀,時不時還操控火焰,讓它燒得更旺,更烈,盡情享受著這毀滅的快感。
一時間,鳳舞幽壑內慘叫回蕩,血腥瀰漫,修士與凡民皆在劫難逃,八大家族之一的鳳家亦慘遭重創,僅有寥寥數人僥倖逃生。
在鳳舞幽壑的一角,白骨忽睜雙眼,恰見林平匆匆而來。白骨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緊繃,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沉聲道:“你若是來說服我出手相助,那便不必多言,請回吧。”
林平滿臉苦澀,嘴唇微微顫抖,搖頭道:“我並非來此說服於你。只是覺得,此事應當告知於你。異域修士再度來襲。”
白骨霍然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驚怒,驚道:“難道玉竹未曾率眾抵抗?”
林平緊咬鋼牙,腮幫鼓起,恨恨道:“抵抗了,可此次異域修士實力仿若脫胎換骨,陡然猛增。天樞府、八大家族與我等三方合力,亦難以抵擋。”言罷,他憤怒地一拳砸向牆壁,磚石崩裂,粉塵飛揚,“他們對鳳舞幽壑展開了無差別的屠戮,如今那裡已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