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還未回神,就見韓畫以極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華服,身下的血一路蜿蜒到門邊。
“放心,只是腰椎斷了,不會死。”她語氣淡淡,像在討論今日天氣。
朝臣們面面相覷,倒吸口冷氣,這韓二小姐下半生只能在榻上度過了。
她蹲下,用水蔥般的手指挑起韓畫的下巴,“我男人旁人可碰不得!可明白了?”
韓畫恨的將唇咬出血,忍著劇烈的疼痛,“你。。你到底是誰?”
她貼在她耳邊,低聲道,“妖精。”
衝身後憐生勾勾手指,“咱們走。”
憐生聞言站起身,因為吸入太多迷煙,仍覺雙腿無力,虛扶了扶桌角。
“我是不是說過不許你獨自離開?”她忽的轉過身,死盯著憐生。
憐生委屈垂下頭,“他們拿師父同師兄威脅於我。。我。。。也不想。”
花無燼微蹙眉,審視著憐生,“今夜沐浴五遍!”伸出雪白小手。
憐生僵了僵,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臉飛紅,囁嚅,“我。。我沒。。碰她。。真的。。”
她卻不再多說,琉璃般的眼看向人群中的沉星,彎唇,“我同你不死不休!”軟糯糯的語氣,沉星卻明白自己與她再無可能,以後千萬年的歲月,怕是再無平和之日。
“走吧!這裡真髒,咱們回去了。”她揹著手,一蹦一跳走在前面,憐生乖乖跟在她身後。
清慈帶著眾弟子等在外面,方才裡面的動靜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看到憐生毫髮無傷的出來,都鬆了口氣。
“憐生,你沒事太好了。”
“憐生,可有受傷?”
憐生一一頷首,眸中染上笑意,“讓師父,師兄們擔心了,我無礙,咱們快些走吧。”
清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憐生身旁的花無燼,“今日多謝姑娘相救!只是。。。”
花無燼但笑不語,清澈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清慈住持,眼睛彎的如天邊月牙。
清慈有些尷尬的咳幾聲,被她這麼盯著,感覺心中想法她全都洞察了去。
她纖眉微挑,這才開口道,“清慈住持可是怕他們日後尋仇?”
清慈搖頭,“清泉寺在京中還是小有名氣,他們明面上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我是怕憐生。。。何況今日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妥?”
她睜著圓溜溜的眼,滿臉都是無辜,軟糯糯的說,“若今日我再晚上那麼一步,憐生就純潔不保,她今日不得手,下次依然會用這下三濫的手段,我只是先聲奪人罷了。”頓了頓,接著道,“住持可是覺得我下手狠辣,那明日你們去丞相門口替韓二小姐祈福如何?”
清慈閉閉眼,轉佛珠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看著面前這嬌俏少女,頭髮散亂,巴掌大的小臉沾了些血漬,明眸皓齒,雙瞳剪水,純真又無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能將人氣個半死,若他們真去了丞相府,還能有命回?
憐生扯扯她,示意她別再氣住持了,無塵在後面憋笑,肩膀抖動,他雖是和尚,可仍覺得這姑娘今日做法很是讓人解氣,阿彌陀佛,佛祖莫怪,他並非不慈悲,只是。。。嗯,反正也沒看到。
花無燼回頭,只淡淡一眼,憐生覺得自己快要結冰了,遂放開手,“師父,咱們回去再說。”
清慈順勢點點頭,“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清泉寺內,一群和尚圍著花無燼,雖沒說什麼,可臉上都帶著解氣的笑意,無塵大著膽開口,“姑娘,您是憐生的什麼人?”
她雖在這寺中守了憐生十幾載,可從未入過正殿,眼睛四下打量,聽得問話也只是漫不經心的道,“我是他孃親!”
一語掀起千層浪,和尚們張著嘴半天合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