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也就是他從某個女性朋友那買來的酒吧——沒想我媽卻很不滿意,苦口婆心地勸他堅持下去,混到以後抄煤表了可以賺大錢!
費思特啞口無言,把最後一點希望,用近乎絕望的眼神寄託給我。我嘿嘿一笑,暗想你小子也有今天!可算惡有惡報,自作自受。不過看在他是我的孩子的掛名的爹的份上,我還是得幫他一把的,不然備不住哪天他又被逼得神經不正常了,真會點煤氣罐炸我全家!到時他就不會再念我媽的好了,就會想:花前月下果然比不得花錢日下!這老太太也不是好人,為幾個臭錢硬逼我個堂堂少爺去幹苦力的活,連新婚蜜月都不讓我過,搞不好都是和蕭夕夕串通好了的!為了世界和平,全炸!
激靈靈打個冷顫,我將胡亂尋思出的不安吞回肚裡,然後撫著微凸的小腹道:“算了,媽。他喜歡在酒吧做事,就去做吧。正好那邊的工作時間靈活,可以方便陪我去醫院做檢查。”
世人都說隔輩親。尤其因為教育失敗出了我這麼一位,打小就行事出格,愛亂搞男女關係,甚至導致未婚先孕的女兒,所以我媽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的下一代身上。如今我一說為了孩子,她立刻點頭答應,並且十分鼓勵費思特再找一份更閒的工作,最好是任私人保姆,能二十四小時哄著我娘倆兒。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卻一天天愁起來。先是到醫院檢查時,醫生說我的血型和一般人血型不大一樣,又照B超說我肚裡的寶寶也有些奇怪。似乎只有一條腿,後背的肩胛骨還凸出一塊兒。我就想啊,是不是又長蛇尾,又長翅膀呢?長尾巴的是像風契那樣的人蛇這我可以理解,長翅膀的是天使這我也非常樂見,可又長尾巴,又長翅膀的是什麼?蚊子?好在沒照出個蛋來,可以確定為胎生脯乳動物,非卵生其它東西。
眼見生產的日子到了,我愁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樣的怪物我在哪生?家裡嗎?我怕死得很呢,何況現代去哪找穩婆?醫院?天啊,那還不得引起轟動!我的孩子生來可該怎麼做人?搞不好他從孃胎裡出來,所見到的第一縷光線就閃光燈!晃成白內障青光眼啥得還算小事,要是照片散播出去,上了報紙,一準兒成箇中國 ET,直接進非正常人類研究所,如周某人電影中的聞西般從事被研究工作!
人家十月懷胎,苦熬苦盼,我懷胎十月,感覺光陰似箭!
腹中振痛得要命,卻仍是未想出萬全主意。罷!罷!兒啊,娘拼死也不能讓你成了大型蚊子標本,生死由命吧!
聽說疼痛分十二個等級,最輕微的一級是被蚊子叮一口,最痛的十二級就是生產痛。不過我想我一定痛到了十三級了,因為在我撕心裂肺地嚎著生孩子的時候,一個蚊子撲到我面上,很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口!
“費思特你死哪去了?快點幫我拍死這隻蚊子報仇!”我死命撕扯著床單喊著。那傢伙什麼時候跑的?一開始還拍胸脯保證絕不暈血,會一直陪我,結果我才剛叫了兩聲他就嚇跑了!這麼靠不住!
我媽到底是過來人,連忙安撫我道:“剛才有人敲門,小費出去看看。這蚊子也不能打,今天不準殺生,咱得給孩子積德!”
這也積德?那唐僧豈不該主動把自己卸成八十一份,託孫悟空給每個妖怪都孝敬上?
卻在這時,費思特進來了。也不算是進來,他只少許地推開門,探進了個腦袋,面色很是尷尬焦急道:“夕夕,門外來了個和尚,說是為你肚子裡的孩子來的,你見不見?”
我痛嚎大罵:“廢話!我這樣能見誰?”現在的我需要的不是上帝而是產婆!
費思特很委屈,“我也是這麼跟他說,可他不走,硬說要見你。他說這孩子異於常人,他師弟想收這孩子做徒弟。”
我氣得抓了枕頭朝他扔去,“滾!管他師兄師弟,我的孩子不能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