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不相同的,特別是等江奉容跟著賴府下人入了後苑,瞧見這處不僅寬敞,更是建了不少觀景,一眼望去,有亭臺樓閣,有假山,更有潺潺流水,應當是費了不少心力。
江奉容不動聲色地四處瞧了一眼,那將她引至此處的下人也屈身走到一身穿橘紅色裙裾的女子身前,稟道:“小姐,江家小姐到了。”
他這聲音不算大,卻也足以讓站在賴寶瑜身側的幾位小姐都聽得分明,於是幾人便都齊齊往江奉容身上打量。
賴寶瑜亦是看向那立於廊下的女子,見其身著藕粉色衣裙,腰間玉色系帶襯得她本就纖細的腰肢更好似盈盈一握,如墨的長髮簡單挽起,髮間只簪了兩枚玉簪作點綴便再無其他。
她心頭湧上一陣不耐,面上卻還是勉強擠出笑意,走上前寒暄道:“江姑娘來了,一路馬車勞頓,快坐下歇歇罷。”
賴寶瑜的請帖並非是頭一回送到江奉容手中,從她入宮之後,便接連往宮裡送了好幾回請帖,那會兒多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思,畢竟江家剛被治了罪,滿門只餘下江奉容一人,若能將她邀得前來,便也能給宴席中貴客添上許多樂趣。
只是那時江奉容每回都不曾應邀,久而久之,賴寶瑜便歇了這心思。
可請帖依舊照常順便往宮中送了一份,卻不曾想過她今日會過來。
滿院子皆是身份貴重的客人,她一個罪臣的女兒,站在其中確實有幾分不合時宜。
不過她既是已經來了,賴寶瑜不論心中如何作想,作為主家,總是要上前招待,於是才上前寒暄。
江奉容只當不曾瞧見周遭異樣目光,彎唇向她道謝,又大方落了座。
只是這邊方才坐下,外間又有下人引著女子進來,賴寶瑜抬眼瞧去,看見那抹鵝黃色身影,眼眸微微一亮,也不顧與江奉容說上一句,便繞過她快步迎了上去,親熱地挽著她的手道:“謝妹妹,可算過來了。”
來人原來是謝府的小姐,喚作謝嘉瑩,亦是謝行玉一母同胞的妹妹。
江奉容與謝行玉早已定下婚事,按理來說與謝嘉瑩即便與江奉容關係不算熟稔,至少在外人面前會作作模樣,也算維護了自家的體面。
可惜謝嘉瑩是同她母親一般的心思,覺得江奉容生性狐媚,又一心攀附謝家,竟是勾得兄長神魂顛倒,去向聖上求下這一樁不相配的婚事,所以瞧見她,是斷斷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從前在宮中遇見,謝嘉瑩尋了機會便要對她冷嘲熱諷的,這會兒見了是謝嘉瑩過來,芸青不由有些擔心地看向江奉容。
雖知她能將這事應付過去,可聽著那些難聽的話,還是不免有些心疼。
這邊賴寶瑜與謝嘉瑩不知說了什麼,正哄得她眉開眼笑,一抬眼卻瞧見了江奉容,她面上瞬間多了幾分冷意,“她怎麼來了?”
賴寶瑜往江奉容這邊瞧了一眼,亦是皺眉道:“我也不知她今日為何會過來,無事,你若是不想見她,我將你的位置安排得離她遠些便是,咱們今日當好生聚聚,別為了她這種人失了興致。”
謝嘉瑩卻是冷哼一聲,徑自往江奉容身旁的位置走去,“憑什麼要我躲著避著,竟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