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江奉容一愣,“殿下?說什麼?”
隋止抬眸看向她,神色認真道:“你在東宮,於孤,不算麻煩。”
四周寂靜了一瞬,江奉容亦是不曾想到隋止會如此說。
她遲疑了片刻,方才開口道:“殿下?,我是謝將軍未過門?的妻子?,如今留在東宮,實在於理不合,即便殿下?與我皆是問心無愧,但殿下?應當知曉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的道理,瓜田李下?,總不免生?出禍端。”
隋止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最終才道:“孤讓人準備馬車。”
江奉容便知曉自己這是說服他了。
其實即便隋止不答應,江奉容想要離開東宮也是有?法子?的。
只是若有?隋止幫襯,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此處了。
就彷彿是從不曾來過這兒一般。
東宮的人做事效率不低,不消多時?,一輛不起眼的灰布馬車便停在了外間。
江奉容向隋止福了一禮,而後才與芸青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因著隋止的安排,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極為平穩地往江府的方向駛去?。
而馬車中的江奉容卻始終心事重重的模樣?。
她在思索如何應對接下來之事。
從芸青口中得知, 她從祭奠父親母親那日之後,又是已經足足過了一個日夜。
這一天的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卻也不?短。
倘若不?能有說得過去的緣由作為?解釋,難免會惹人閒話。
好在江奉容並非尋常世家貴女, 江家之人亦是不?會在意她的事。
至於她的聲譽, 自然也不?會太過看重。
如?此,想來只需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由頭,此時?便也能就此過去了?。
至於謝行玉那邊,江奉容思忖片刻, 到底還?是開口道:“芸青, 我們這兩日之事,無論是遇上賊人還?是來過東宮, 都不?要與謝朝提及。”
芸青愣住,“可若是這般, 這兩日, 該當如?何解釋?”
“就說……”江奉容遲疑道:“就說我們下了?山之後遇上大雨,於是便就近尋了?一處客棧對付了?一夜。”
芸青雖然應下,可顯然還?有幾分不?解,“謝將軍那日之事,確實是做得有些過了?,但咱們也不?至於騙他吧。”
在芸青看來, 不?論是那日在山林之中遇上了?賊人,還?是在東宮待了?一天一夜,都不?算是值得隱瞞謝行玉之事。
可對於這些事, 江奉容心中卻有另一番考量。
她道:“謝朝自是值得相信之人,按理來說, 這一日所發生之事,我都應當與他坦誠相待,只是……這些事於一個尚不?曾出嫁的女子而言,總不?算好事,他若知曉,說不?定會在心中留下根刺也未可知。”
江奉容在宮中那樣?多年,早已養成小心謹慎的性子,縱然與謝行玉感情再如?何深厚,卻也依舊會想給自己留些餘地。
聽完這一番話,芸青亦是明瞭?江奉容心中所想,於是認真點了?頭,“小姐放心吧,這回的事兒我便都爛在肚子裡,任憑是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