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來見一見院子裡這些下人了。
院子裡只有三個人在打掃,兩個粗使婆子和一個三等丫環,剩下的人則全聚在最西邊那屋子裡賭錢呢,那喊大喊小的吆喝聲清晰地傳進方初痕的耳朵裡。
“大小姐。”正在幹活的三個下人給方初痕行禮。
“就你們三個人在幹活啊。”方初痕暗暗打量了幾眼這三個人,那兩名婆子看起來就是個老實人,不像是小青那種眼高於頂的勢力樣,而那名勤快的小丫頭瘦瘦小小的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臉曬得有些黑。
“是,就我們三人。”說話的人是馬婆子,四十多歲,由於經常幹粗活面板不好,看起來像是五十歲。
“她們經常像這樣擅離職守去賭錢嗎?”方初痕抬手指了指那間特別熱鬧的屋子。
“呃,這個。”馬婆子納悶了,那些婆子丫頭經常不幹活賭錢或者去別的院子找丫環聊天,這些事大小姐明明都知道,可是為何還要有此一問呢?“是的,她們經常這樣。”
“你去把她們叫來,說我有事要吩咐,還有交待她們一聲,以後院子裡禁止賭錢。”方初痕淡淡地命令著。
“是,奴婢這就去。”馬婆子說完就去了下人們賭錢的屋子,她是張氏送來院子裡的,為了能平靜地過日子一直安分守己,不像其他下人那樣因為有了厲害的主子撐腰便在院子裡橫行,更不會為了討好原主子而惡意對待大小姐。
馬婆子走進正賭錢的屋子,那裡十幾個人都在賭錢,個別沒賭錢的也是站在外面觀望著吶喊助威,這些人都是院子裡的婆子和丫環。
“大小姐說有事要吩咐,讓你們都過去,大小姐還命令道這裡以後禁止賭錢。”
馬婆子一說完屋子頓時安靜下來,隨後眾人便都恥笑起來。
“她說不讓咱們賭錢了?她吃錯藥了?”
“她自身都難保了還命令我們,誰聽她的!”
“馬媽媽您沒搞錯吧?她真不讓我們賭錢了?誰給她的膽子?”
“哈哈,真當自己是主子啊?大家自來到方家開始,有誰將她當主子看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後都相視大笑起來。
馬婆子聽了這些話眉頭都沒皺一下,平靜地說:“我們身為下人放下活不幹跑來賭錢就是不對,怎麼說大小姐都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當奴才的還是聽話為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馬媽媽今天是怎麼了?大小姐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個平時話都不多說一句的人開始為她說話?”說話的人是小青,她今日得了一根朱釵心情非常好。
“你多心了,我只是在堅守奴才的本分而已。”
“哎呀,馬媽媽你不要掃我們的興,來來來,大家繼續,管那個大小姐在抽什麼瘋。”
有一人吆喝,眾人又開始賭了起來。
“明天老爺就回來了,如果讓老爺知道你們該幹活不幹活,居然在大小姐的院子裡賭博,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算了算了,今天真是掃興,我們還是別玩了,出去看看大小姐在搞什麼吧。”
老爺是方家最有權利的人,誰都怕他,聽馬婆子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不聽話的話她會在老爺回來後告狀,如此一來誰還敢繼續賭?都將銅板收好往外走,經過馬婆子時無一不瞪上她幾眼的,沒見過這麼多事的婆子。
十多個人忽啦啦地全出來了,向站在院中的方初痕走去,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地都帶了幾分不耐煩。
“大小姐,有什麼事啊?玩得正高興被叫出來真是掃興。”小青最先開口。
“哦,這麼說我還做錯了?我這個當主子的沒權利喚你們過來?”方初痕對念央使了個眼色,念央便立刻快步回房。
“有什麼事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