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扶起來然後說:“你現在有了身孕不能久跪,快坐下吧。”
方初痕應了聲然後在椅上坐下來,她此時身子特殊一定要加倍小心,再者說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就是因為無愧所以她坐得坦然。
這時外面有人傳訊息來說還未找到,程老爺就拍桌子怒道:“還不快去找!每一刻鐘就通報一次,早找到人人有賞,找不到就等著扣月錢吧。”
負責報信的下人唯唯諾諾地應著然後趕快離開接著去找人。
“老爺,恬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程夫人眼圈紅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裡凝聚。
程老爺握住程夫人的手安慰她:“不會的,她在府中是出不了什麼事的。”
“痕兒,我們希望你能將晌午發生的事都詳細告訴我們。”程夫人用絲帕擦了下眼角然後望向方初痕。
方初痕搖了搖頭很抱歉地說道:“用飯時我們只是將有身孕的事告訴了兩個孩子,恬兒對這個訊息反應有點……但絕對沒到會刺激得她出走的地步,恬兒為何會做出這種事媳婦也很莫明。”
她不能直接就說是程恬不想要弟弟妹妹,不想新出生的弟弟妹妹會瓜分走程嵐的愛,這樣的話若是說了二老說不定不僅不會信,反而還會覺得她胡說八道為逃避責任將錯誤全推在程恬身上,有什麼話還是由程嵐說比較好,她一個當“後孃”的還是嘴老實點吧。
“怎麼了?她對你有身孕一事很排斥?”程老爺的語氣含著濃濃的懷疑。
“這個媳婦說不好,我想這裡面應該是有所誤會,等找到恬兒才能知道原因,不管怎麼說媳婦都逃脫不了責任,媳婦也不會為了減少懲罰而去刻意隱瞞什麼,待恬兒找到後媳婦甘願領罰。”方初痕誠懇地說道。
這時程二夫人突然來了,她進來後就說:“大哥大嫂,聽說恬兒那孩子丟了?找到沒有呢?”
“還沒有,弟妹怎麼來了?”程夫人勉強對她笑了笑。
“這不是聽說恬兒丟了嗎?整個府中的下人都在幫著找呢,鬧出這麼大的事我哪裡還坐得住。”
程二夫人坐下後看到方初痕睜大眼睛驚訝地說,“恬兒不見了痕兒怎麼不幫忙去找?哎喲看我這記性,痕兒是有了身孕了,怪不得呢。”
方初痕向程二夫人問了聲好然後端莊地坐在椅上,眼觀鼻,鼻觀心。
“大哥大嫂,你們還真是操心啊,恬兒有父有母的,一出了事你們還得擔心得厲害,你們呀就是比較偏心恬兒這個孩子,其他幾個孩子有個小病小痛的都不見你們如此膽戰心驚的。”程二夫人說完話後便望向方初痕,“哎,恬兒自小就沒了生母怪可憐見的,痕兒你平時就多擔待一下吧。”
程二夫人的這些話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她是暗示著程老爺夫婦不信任方初痕這個當後孃的,同時也在暗示著程恬屢次鬧事都是方初痕不將她當親生的,沒真心對待所至。
一句話說完程老爺夫婦臉都黑了,他們正房裡發生的事自有他們會操心會管,哪裡輪得到二房的人指手劃腳?他們忍程二夫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沒事幹就好整天挑唆是非。
程二夫人確切地說不算是官家千金,起碼不是自小就生在官家裡的,她是生在鄉下養在鄉下,是後來在京城闖蕩的父親不知走了什麼運救了哪一位達官貴人才勉強有了個七品小官當,在她十四歲時才來到京城。
到不是說生在鄉下就目光短淺什麼的,而是她生活的那個地方里的女人們恰巧嘴都不饒人!她和娘兩個人相依為命,而那個爹爹去了京城闖蕩幾年不回家一次,到是每年都會寄銀兩回來,但是家裡沒了男人,外面的人自會她們看不起。
於是三姑六婆什麼的就整日嘲笑她們娘倆兒被男人拋棄了,男人在外面定是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