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白,“怎麼就把棺木帶進我尉遲將軍府了?九王爺您這是……”
“這是什麼?尉遲夫人去看了不就知道嗎?”花容千黎輕哼了一聲,“尉遲靖天人呢?”
尉遲夫人被她吼得一愣,心中的忐忑也越來越是明顯。
以往不論什麼時候花容千黎還是尊稱尉遲大將軍一句將軍的,可今日來此確實連名帶姓地喊。
很快的尉遲靖天也來了,他看到院子裡站了不少的人,而花容千黎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後擺放了一口漆黑的棺木。
神色一變,尉遲靖天還是先行了禮,“九王爺,不知今日九王爺是什麼意思,怎麼抬了一口棺木放到我尉遲將軍府來了,可是太不將末將放在眼裡了?怎麼說末將也是九王爺的岳父!”
“岳父?”
花容千黎笑了起來,一張精緻風雅的容顏卻因這笑意更是顯得冰涼了幾分。
“尉遲靖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給本王找了個冒牌貨,這一樁婚事,乃是皇上賜婚,你這是藐視天威,這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尉遲靖天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眨了下眼睛,只覺得眼皮跳了一下,“九王爺說的什麼話,什麼冒牌貨,末將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是呀!王爺這是怎麼了?”
尉遲夫人也哭了起來,“我可是聽聞了念兒生病,如今,念兒她到底是怎麼了?”
花容千黎沒有理會他,淡淡笑著,“念兒念兒的,念兒在哪兒,你們一定很清楚吧!如今那一具棺木中躺著的是……當日你們塞給本王的所謂的尉遲念!本王向來最為痛恨那些欺騙本王的,這事情可不能就那麼輕易了結,來人,開棺——”
身後的人立即將棺木開啟,一具身穿素色雅靜的女子躺在棺木中,那女子閉著雙眼,臉色慘白,似是被重病纏身,一張秀美的臉顴骨看起來高了許多。
儘管是經過盛裝打扮,可是依舊掩藏不住女子的沉沉死氣。
尉遲靖天走近一看,瞬間又是眼皮一跳,悲從中來,“念兒啊——”
尉遲夫人也撲了過去,雙手攀在棺木上大哭出聲。
花容千黎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悲情,可是……
若是真的尉遲念躺在這裡只怕就不會是這樣的狀態了。
“裡面躺著的並非你們的女兒尉遲念,看來沒有看到真正的尉遲念,你們是不會死心的!來人,帶尉遲念進來!”
尉遲靖天猛地朝著花容千黎望去,雙目泛紅,“末將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女兒嫁給王爺為何不好好珍惜,就算不喜歡也可以將她送回將軍府裡,為什麼好端端的念兒嫁給你後,變成了這樣回來?我尉遲靖天一生為國為民,平定邊疆,如今可是用不上末將了,所以才如此羞辱末將?我可只有一個女兒啊!”
“爹——”
一道嬌媚清脆的嗓音響起,尉遲靖天只覺得眼皮跳得更為厲害了,他回頭一看,見著一名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張了張嘴,整個人震在那裡。
尉遲夫人也回頭一看,她“啊”了一聲,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半邊的身子趴在了那一口漆黑的棺木上。
紙終歸保不住火了!
尉遲靖天顫抖著唇瓣,朝著尉遲念望去,“念兒……”
“爹,娘……”
尉遲念哭了出來,眼裡滿是焦鬱,“爹,娘她怎麼了?爹,你去看看孃親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尉遲靖天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尉遲夫人,最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尉遲念走去,看到兩邊抓著她的侍衛,伸手推開,將尉遲念抱在了懷裡。
“念兒,是爹對不起你……是爹當時出的餿主意……”
如今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是欺上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