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可有絕情宮的動向?”
楊鐵山搖了搖頭。
“確定?”呂勇智確認了一次,見楊鐵山胸有成竹,便朝錢誠攤開了雙手:“楊長老都說了,最近沒有絕情宮的訊息,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為好。”
錢誠並不明白,楊鐵山現在的重要性,認定這是呂勇智故意搪塞自己的手段,對楊鐵山質說道:“現在陝西一帶已經有兩個小門派被滅了,我華山作為陝北武林的發源地,怎能憑藉楊長老的一句話就放鬆警惕?萬一絕情宮來個出其不意,偷襲我派又當如何?”
面對錢誠的質問,楊鐵山則是一臉不屑,他看也沒看他便說:“我說沒有訊息,就一定沒有訊息。絕情宮的訊息,沒有一件能逃出我的視線。”
錢誠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個人看上去這麼有自信,繼續說道:“哪怕是江湖中無所不知的蛇王,也得經過一段時間的求證才能得出結論,為何楊長老這麼自信,難道絕情宮準備攻打什麼地方,還會提前告訴你不成?”
楊鐵山不置可否。
若不是前面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呂勇智也不敢這麼相信楊鐵山的判斷。他已經十分厭煩錢誠那陰陽怪氣的嘴臉,立刻命令手下的人送客。
出了分舵的門,錢誠懷恨在心,他甚至認定這是呂勇智與楊鐵山故意編排好的,為的就是見死不救,好讓華山派從武林中消失。
夜裡,他靠近了楊鐵山的住所。
這是一個佈置得很簡陋的臨時窩棚。丐幫弟子睡覺有個特點,無論寒暑,都只睡在一張草蓆上。對於他們來說,草蓆就是他們的命根子,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隨時安家。
草蓆是墊著,但楊鐵山卻還沒睡。
他一直都端坐著,好像在閉目養神。
錢誠知道,丐幫這個大長老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想讓他改變主意比登天還難。
但他卻不知道,此時的楊鐵山已沒了昔日的光芒,現在的他,幾乎每天都會失眠。
一個人只要睡不著覺,就說明有心事,有心事的人,內心的防線就容易被擊潰。
錢誠還在想一個好的辦法,就聽到附近傳來了響動。
一陣窸窸窣窣的蟲鳴聲打破了夜裡的寂靜。本來夜裡有小蟲亂叫並不是稀奇事,然而現在是冬天,外面白茫茫一片,大部分的蟲子都應該耐不住這般寒冷。
錢誠十分精明,知道這絕非一般的蟲子,他趕緊把自己隱藏起來。
楊鐵山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他走到了圍牆後面。
圍牆的對面傳來了說話聲。
“你表現得不錯,指揮使對你很滿意。”這個聲音雄渾有力,顯然是個內家高手。
楊鐵山完全沒了往日的雄風,此時用一種卑微的聲音,以近乎懇求的語氣問道:“小翠現在怎樣,讓我見見她,求你了!”
那個人笑了起來,彷彿楊鐵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任務還沒有完成,怎能給你獎品。我只能告訴你,你娘子現在還好好的,想見她,只有等十二月三十日,武林大會結束以後。”
“可我怎麼知道你們沒有騙我?”
“信不信由你。我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絕情宮下一個目標是百草堂,你知道該怎麼做。”
“為什麼你們總能第一時間知曉絕情宮的動向?還讓我們丐幫去保護那些被盯上的門派?既然朝廷知曉這些,為什麼朝廷不派人去?”
“知道得太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那人冷冷地說道,“你只需要在一旁影響呂勇智,讓他加快操持十二月三十日的武林大會,儘可能邀請更多的江湖門派前往天都峰。”
“現在已經有上百個門派表示願意參加了,自從我們粉碎了大部分絕情宮的滅門行為,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