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頭髮簡單紮了個馬尾就來了。
並且憑他直男的眼睛都能看出臉上應該沒有化妝,還不是偽素顏心機妝的那種沒有化妝,而是純粹沒有一點脂粉。
這倒不是代表趙朝覺得這樣不好看。
相反,這種一簡到底的打扮反而最依賴底子,依司唸的底子就算披條麻袋也是好看的,只是趙朝沒有想到,今天好歹去見的人是陸紓硯,司念會打扮的這麼素,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菜市場買菜。
甚至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打扮了。
在趙朝以前的認識裡,去見異性,尤其是見的還是陸紓硯那樣的男人,今晚去吃飯的地方還是米其林三星,再怎麼樣,就算已經分手了,大多數女孩都會選擇盛裝。
司念從趙朝看她的眼神裡隱約看到了瞳孔地震。
“走吧。”她雙手揣在衛衣衣兜,說。
趙朝後知後覺地拉開車門。
司念再一次坐在勞斯萊斯後座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
時間其實滿打滿算也沒過多久,但心態卻好像完全變了。
上一次陸紓硯要約她見面“談一談”,她打扮的兢兢業業一路緊張的都快吐了,以為是夢想終於成真,結果狠狠見識了資本家翻臉無情又睚眥必報的劣根性。
現在的她渾身帶著一種“我已下班”的輕鬆和鬆弛。
法治社會,天大地大,也大不過打工人一句“不伺候了”。
司念放鬆吐了一口氣,終於來到今天陸紓硯要約她見面“談一談”的地點。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陸紓硯還是定了上次兩人吃燭光晚餐那家餐廳。
司念被燕尾服服務生領進包間。
陸紓硯已經在等了。
男人抬眼看到正被服務生領進來的人。
他似乎立馬愣了一下。
司念也沒打招呼,自己拉開椅子坐到陸紓硯對面的位置。
服務生給她面前呈上選單。
司念直接把選單合上重新還給服務生:“不用了謝謝。”
有交集,為了點想當然的錢栽了這麼大跟頭。
陸紓硯樣子卻不知道是否認可這個答案。
他隔了一會兒,又問:“你刪我聯絡方式做什麼。”
陸紓硯想起那張他後來又籤的五千萬支票。
司念一聽更搞不懂了:“都分手了不刪聯絡方式留著過年?”
並且她也不知道陸紓硯這種連點交往時期買的包包首飾都不讓她帶走的人怎麼好意思問她為什麼刪他聯絡方式。
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含著金湯匙出身從來沒經歷過挫折二世祖們的腦回路。
陸紓硯望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人。
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
司唸的拿鐵也上了。
她望著那杯濃郁的拿鐵,正在思考待會兒要怎麼才能精準無誤並且理直氣壯地潑到陸紓硯的頭上然後安全離開餐廳,然後聽到對面的男人忽然開口:
“你想要多少。”
“嗯?”司念冷不丁抬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陸紓硯眼神平靜如水,終於說:“你想要多少。”
司念震驚狀微微張嘴。
陸紓硯想起那天司念也是在這裡抱住他,事情敗露後淚眼婆娑問他開口要的五百萬。
接著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來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開口說:
“這是九千萬。”
“明璟公館的房子也會歸你。”
司念在這一刻感覺腦子暈了。
頭暈目眩。
陸紓硯等待對面人的反應和答覆。
司念覺得手腳有些發軟。
她面對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