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我們,我們對本地的華人圈還算熟悉,我們儘量幫你湊齊,若是實在湊不齊的,那也是天意。至於看風水這個事情,看出什麼結果我們都能接受。主要家裡的長輩信這些,當初我家買這房子的時候原也請人看過的,不過現在過去好些年了,本來就打算年後請個師傅再過來看看,可巧您在,也是緣分,也省的我們大老遠的從國內找人了。”
蓮華君見對方這樣說,放下了心:“那行,只是還得麻煩二位方便的時候帶我過去才行。不怕二位笑話,我不會這邊的語言,出門實在是寸步難行。”
方南雪在廚房一邊聽著三人聊天,一邊麻溜的打雞蛋,摘菜葉子,有些感嘆現在的物產還是不豐富,連煮個面都一直是這老三樣。
齊觀雲:“有件事情,道長若是不方便回答也無妨,您既不通本地語言,又是為何而來此地的呢?”
蓮華君嘆氣:“我師傅令我下山歷練,剛開始還好,一路上化緣,也見了些世情冷暖。只是我還是小看了險惡二字。那日我在上海遇一婦人被打,幫著趕跑了打她的人。那婦人求我送她回家,只說怕惡人再來為難她。我只道是婦人不易,便送了她回去。到那婦人家後,那婦人喊她丈夫做飯給我吃,自己則是不再露面。我只當是男女有別,也就沒有在意。”
齊觀雲眼裡閃過八卦:“他們在你飯裡下蒙汗藥了?”
蓮華君搖搖頭:“我們做道士的,常住在山間與猛獸為伍,出門歷練時,也難免會遇到宵小,所以基本的防身手段還是有的,也略通一些藥理。若是一般的蒙汗藥,倒是藥不倒我。只是、只是,罷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和那婦人的丈夫吃完飯,本意要走,誰知那丈夫死死拉著不放,我想著要不要趁他不注意自己出來的時候,那婦人就回去了,她也不說別的,只問我能不能看風水運道。”
蓮華君喝了口水,繼續說:“我說能,那婦人大喜,說她知道一位夫人正想請個有本領的人看看運勢,酬金豐厚,讓我切莫拒絕。我只當是尋常人家正經看事,便和她一同過去。出門之後,她帶我上了黃包車,直直的上了碼頭,我不疑有他,結果那婦人和船上一個外國女人用我聽不懂的話說了什麼,然後就離去了。我本來也打算走,那外國女人卻是說她是要找法師看事情。我聽到船鳴聲響,覺得不對,才發現船已經開出去了。”
齊觀雲愣了一下,旋即爆笑出聲:“你這是被那婦人給賣了吧?”
蓮華君點頭:“對,後來我才知道,那婦人是專門做這些生意的。騙我是因為那個外國女人確實想要個道士和尚一類的那啥,只是先前送過去的大多長得太醜,都看不上,本來打算走了,結果把我給騙過去了,所以付了錢就讓那婦人走了。她們覺得我一個不會說洋文的人,知道了也無可奈何,想活下去就得聽話。”
齊觀雲好奇:“那你是如何逃脫的呢?還是說道長你已經……?”
蓮華君:“齊二公子你可別瞎說,我還是個清清白白的男孩子。那外國女人威脅我不從就把我扔海里,當時我害怕極了,於是當著許多人的面把她罵了一頓,然後自己跳了海。”
齊觀雲:“這……”
蓮華君:“那一刻,我無比感謝我的師傅師叔伯,還有我的師兄弟們,如果沒有他們當年磨練我的功夫,我是沒辦法躲在船底一天,然後趁著黑夜爬上去的。我靠著身上的乾糧支援著,終於在快要餓死的時候靠了岸。誰知道我特麼靠岸的地方是美國。老天爺,我聽他們說話跟聽天書一樣。我靠著乞討、去野地裡摘野菜、下河裡抓魚活下來,知道這兩天遇到方居士。你們不知道,我遇到方居士的時候,我差點感動哭了。”
齊觀雲表示理解,想了想,安慰他:“道長如今也算遇到自己人了,就不要難過了。你放心,你回國的事情肯定沒問題的。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