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到我手下方的牆皮頓時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漏水?”
“我想不會是漏水那麼簡單,這已經超出受潮的範圍了,張先生你回憶好你家父親死的時候的狀態了嗎?我想聽聽!”我很隨的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這屋裡臭味更加嚴重還有一股老人家身上的怪味,可是當我把這間房子的踢腳線拆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牆皮乾淨透亮,沒有一點潮溼的感覺。
我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我有出去:“你想好了嗎?”我坐回了沙發上。
“我想到了!”
“老頭子你們在說什麼啊?”張太太趴在自己老公的身耳邊嘟囔著。
“他在問咱爸的事情。”張先生答道。
“你想到哪裡說到哪吧?都過去大半年了!”我說。
“沒事我都記得真真的呢!”他又遞給我一根菸,“其實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經過你這麼一說我全想起來了。”
我聽著他說的話慢步走向供桌前用手摸了摸靈位,老太太的靈位很乾,可是張大爺的靈位就像被放進水裡浸泡過才拿出來似得,有的地方都爛了。
我伸手又走向牆上掛著的兩張照片前方,伸手摸了一下老太太的照片,那是多麼的乾燥,手又在張老頭的照片上摸了一下,透明的玻璃上不知何時生成水珠,這玻璃好冷。
“你想起了什麼?”我從口袋取出屍油塗在太陽穴上,這屍油好像和林書之前用來燒火的不同,抹在太陽穴上涼涼的挺舒服,有點燻眼還有點薄荷的味道,就像風油精一樣,似乎沒什麼效果房間還是這樣,身後的沙發上三個人都在坐著。
“我父親死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是我們那時候誰都沒猜出來是什麼,他死的時候死死抓住我的手說了半句話,還麼說完就撒手人寰了。”張先生說道。
我轉頭掃視了一下,突然供桌旁邊的拐角處站著一個戴著黑色燈籠帽,身著黑色燈籠衣,腿穿黑色燈籠褲,腳蹬黑色燈籠鞋,低著頭直挺挺的站在供桌旁邊。
我……這是第一次面對這東西,這是在我知情的情況下的第一次,今天中午不算。
難道這就起塗抹屍油的作用嗎?想必這一身黑衣服的人是鬼了,可是他為什麼像個假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奧!”我回應他,“他說了什麼半句話?”
“我爸他那天好像哮喘病發作,他似乎感受到自己時日不多,便讓我打電話把我妹和妹婿召集過來,要和我們談一些事。”張先生說,“說來有點諷刺,那天我好說歹說才讓我妹妹留下來。”
約摸著是小半年前,住在張先生家的父親似乎氣管炎發作,身體十分虛弱,有的人在死之前都會感覺到命不久矣。
古時候很多皇帝在自己快要駕崩之前書寫好轉讓江山讓太子繼承的詔書,而現在也有很多人在死之前會和兒女家產分割的事宜。
那天張先生父親早早地起了床。讓他兒子準備刮鬍刀潔面,他老伴聽他說要刮鬍子頓時嚇了一跳,在場的張先生不知道自己父親怎麼了突然想打扮起來,可是張老太心裡就像明鏡一樣。
張先生的父親還讓他帶著自己去浴室洗澡,如此這般一折騰就到了下午,見自己父親沒提吃飯的事情他兒子張先生就問他:“爸,你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你不餓嗎?我這給你準備飯菜?”
張老爺子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免讓張先生擔心,可是看自己父親的狀態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樣了,雖然喘的兇可是沒有以前厲害了。
張先生他並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狀態轉變是由於迴光返照,而哮喘不嚴重是因為沒有力氣喘了。
“快去把你妹妹給叫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張先生把他父親扶到了床上,“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