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聽著男人的話,恨不得上去一腳踹死他。她走到玄關處,開啟鞋櫃,一雙粉‘色’嶄新的拖鞋靜靜地擺在裡面,正是她穿的尺碼。她嘴角揚笑,換上拖鞋向沙發走去。
成澤傲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一腳踹了過去,赫連暢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沙發上。
“媽的,欺負我孤家寡人是吧?”赫連暢坐回沙發,鳳目不停地朝朝陽放電,“嗨,妹子,到哥這來,哥給你暖暖。”
成澤傲瞪了他一眼,“你妹的!你是不是活膩了!敢打我‘女’人主意!”
‘女’孩皺著眉,她什麼時候成他‘女’人了?
“你妹?啥意思?”赫連暢似乎對這新詞兒頗感興趣。
“就是你大爺的意思!”朝陽坐到一側的沙發,對赫連暢沒有一點好臉‘色’。這個男人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傍著老爹的名兒,頂著皇太子的號,耀武揚威專幹吃喝玩樂的事兒,能有什麼作為?
成澤傲嘴角挑著,似乎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想當初,他可是在這丫頭身上吃過虧的。
赫連暢臉上佈滿黑線條,火紅的頭髮帶著‘性’感的妖嬈,“‘操’!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最好以後你們別來星海市,到時候我非得把這面子給掙回來不可!”
“下次等你住‘精’神病醫院的時候,我們再去看你,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靠!
難怪是物以類聚,都同樣的嘴損。朝陽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是熱火朝天,她站起來,朝二樓走去,“我去樓上玩兒會,你們慢慢聊。”
成澤傲嘴角含笑,目送她離開。赫連暢卻傾身過去,一板一眼地小聲說道,“你樓上沒‘女’人吧?或者其他‘女’留下的東西,這萬一被看見,一準兒跟你鬧起來!”
男人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什麼‘女’人都往家裡帶!”
男人邪惡的對話從樓下傳來,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卻是第一次上樓。朝陽順著通道徑直向主臥走去,地面光潔如鏡一塵不染,每一處的構造都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厘不少,足以看出這個男人對生活品質的要求有多高。
她推‘門’走進去,一間足有六十多平米的大臥室裡,只簡單擺放了一些必要的紅木組合傢俱,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到處都充斥著男‘性’的陽剛氣息,還有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腳步落地沒有一絲聲音,‘波’斯地毯發揮它特有的功效,她走到‘床’頭櫃前,看見一張相片闆闆正正地擺放在‘床’頭。‘女’子大約三十歲左右,一頭飄逸的黑髮,隨意搭在腰間,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她陡然想起來,上次在星海市的街頭商鋪裡,男人畫的肖相,可不就是她嗎?
相片旁邊放著一塊祖母綠的‘玉’石,正是前一次他在拍賣會上從她手裡競拍的那塊。看來,他是要把這幾百萬的東西當作一件擺飾品存放了。
她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子,和她長的真有幾分相像,她定了定神,隨後走進陽臺。成澤傲什麼也不說,她也什麼都不問。他們倆個,在很多方面都太像,就像一隻刺蝟,渾身長滿尖尖的長剌,將自己捲縮起來,防止敵人的侵害。她不怪成澤傲,很多內心深處的東西,是雙方到了一定程度才會彼此坦言,他們才認識不久,他不說,她可以理解。
‘女’孩兩手撐在鋥亮的的金屬欄杆上,看著遠遠的穹隆山和海岸,與她的那幢相比,美景幾乎相差無一。
彼時正是早晨九點多鐘,陽光柔和帶著一絲溫暖,灑在身上,像渾身鍍了一層金。成澤傲走進來時,著實被眼前的這一副美景深深的吸引。他踱著步子走向陽臺,自身後擁住她,朝陽只覺得背部一暖,身體猛地一怔,她竟然不知道男人何時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