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段家的人~”段元鍾彷彿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慘笑的同時,鄙夷的看向這些曾經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段家長老們,諷刺道:“現在說我是段家的人,是不是有些晚了,這麼多年,你們有沒有關心過我。”
一句暗含著嘲諷之意的反問,讓段家眾長老不由低下了頭,神色黯然間,一個個搖頭嘆息著無語了下來。
望著眼中已見淚花的段元鍾,莫然暗自替這個可憐人惋惜了起來,正因為數載歲月之前的那一場變故,卻讓一個想回家人不能回家,這潛在的傷害遠比明面上的要厲害的多啊。
猶自感嘆間,莫然忍住了上前安慰的衝動,他把段元鍾當成了朋友沒錯,可眼下並不是自己力挺段元鐘的時候。給了段元鍾一個安心的眼神後,莫然又把目光轉向了許真衡。
許真衡此時的心情也段家眾強者截然相反,從來的時候便已經把段元闊當成大敵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與自己做對了無數個年頭的死對頭就這麼輕易的死去,而自己根本沒費多大勁,便帶領著許家強者戰勝了段家。
眼下勝負之勢已然分曉,許真衡沒有必要再痛下殺手,將段家眾強者一網打盡,如今他只是想早點拿到金谷源沙,進而將許家的事安排一下,便可以進入古蹟的神秘之境,完成契約之戰的最後一步,白日飛昇。
眼神得意的在段家眾人身體掃視了一番,許真衡並沒有理會他們,轉過頭,許真衡看向自己的大哥許真平道:“大哥,把金谷源沙交給我吧,眾弟子聽令,馬上隨我尋找契約石,哈哈~。”
狂笑著,許真衡伸出了手來,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許真平並沒有把金谷源沙交給他,後者只是用著戲謔的眼神和陰冷的笑意,直視著自己。
許真衡臉色微變,不由沉了下來。身為家族的家主,許真衡的命令就是天,平日裡別看許真平跟自己不怎麼對付,可只要自己命令一下,許真平也得乖乖的聽令,怎麼今日在這種場合之下,許真平卻是對自己傻笑不已。
微愣的神情浮現於臉上,許真衡那深邃的眸子裡陡然被疑惑和憤怒所充斥起來,直視著許真平,許真衡的語氣愈見冰冷:“大長老,本尊的話,難道你沒有聽見?”
不再叫“大哥”,改稱大長老,看來許真衡也不傻,發現了許真平此時的變化。
眾強者聞言,當下便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在虛空之中攀升了起來,尚未從段元闊隕落的驚愕這中回過神來,此番聽到許真衡的語氣略有變化,段元鍾立馬察覺到了什麼,陡自喃喃道:“看來玄光閣也不平靜啊。”
莫然站在不遠處與許潔兒並肩而立,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許真平和許耀光,他一直沒有出手,除了還不到時候之外,還有一個讓他靜觀的原因。這個原因就他感覺到許真平與平日裡給他的感覺,大大的不同。
正當眾人觀望著,許真平終於開口回道:“許真衡,你無視始祖遺訓,私自將始祖血脈毀掉,你以為我還會把你當成玄光閣的主人嗎?”
“許真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懂?”許真平反問了一句,忽然朗聲道:“許真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家主當的太自私了,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不惜讓青義煉製紫金斷玉丹,打算以丹藥之力讓潔兒變成兩大世家的主人,結果怎麼樣?丹藥失利,無奈之下,你又私自決定毀了潔兒丫頭的始祖血脈。現在又為了自己能夠白日飛昇的一已私慾,想獨吞金谷源沙,你~,還配當這個家主嗎?”
“轟”
此言一出,擲地有聲,所有許家強者,除去許潔兒和莫然之外,皆是色變起來。
莫然為許潔兒拔除了頑疾,實則正是將始祖血脈毀掉,而許真衡為免遭受家族長老的斥責,這件事一直被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