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民宅之內。 甘寧已經等候淩統五日,沒能等來他的人,卻得知對方已經被下獄。 “老大,那人簡直是榆木腦袋,換了我是孫權,肯定也不會放他離開。” “就是!老大你還跟他有殺父之仇,咱們趕緊離開,莫要殃及池魚。” “對對對!陸伯言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竟然要老大你送此人回江東。” 淩統這一路上對待甘寧的態度,讓錦帆賊眾人全都懷恨在心。 如今淩統被捕入獄,其他人自然樂得看戲。 至於其搭救?不存在的。 “幫我聯絡在此地的飛羽袍澤!” 甘寧此言一出,錦帆賊一眾全都目瞪口呆。 “老大!你要幹什麼?” “救袍澤!淩統已經決定投奔咱們大漢,那就是老子的袍澤!” 甘寧正色道:“如今袍澤有難,老子豈能袖手旁觀?你們怕死,就趕快滾蛋,莫要影響老子救人!” 聽到甘寧所說之言,錦帆賊眾人全都沉默不語。 從內心而論,讓他們承認淩統是袍澤,顯然還有些受不了。 可老大甘寧已經開口了,大傢伙就沒有其他話。 “老大!咱們只有五十人,加上飛羽的弟兄,恐怕都湊不齊百人!” “這可是吳國都城建鄴,咱們當真能夠離開?” 啪! 甘寧照著手下人就是一記腦瓜崩,怒斥道:“老子當年百騎劫曹營,尚且來去自如!” “江東鼠輩的老巢,還能有百萬曹軍危險?” “先去找飛羽的弟兄過來,咱們現在就制定計劃!” …… 天牢之中。 諸葛瑾帶著闞澤、朱桓再次來探望淩統時,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淩統整個後背都被打得皮開肉綻,傷口處不僅沒有包紮,還被刻意撒鹽。 獄卒們全都不敢正視淩統,只因受刑之際,淩統一言不發! “公績!” 諸葛瑾再也忍受不住,大怒道:“快喚醫者過來,為公績治療傷口,你們都聾了不成?聽不到我說的話?” 獄卒們全都大眼瞪小眼,卻見呂蒙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子瑜,不過是個叛賊罷了,至於如此勞師動眾?” “你們三個前來,莫非誓要加入審訊不成?” “來來來,正好我一個人,審不出淩統!” 闞澤咬牙切齒,淩統怎麼說,也是他們曾經的同僚。 呂蒙面對同僚都能下此狠手,以後定要小心此人才是。 “呂子明,你審不出罪名,屬於故意陷害功臣之後。” “明日朝堂之上,在下一定會跟陛下稟明此事。” 朱桓目露兇光,絲毫不懼呂蒙,他可是吳郡朱家的人。 除非孫權想要徹底跟江東士族斷絕關係,否則絕不可能動朱桓。 這是他的悲哀之處,也是他的保命法寶。 “呵呵!休穆此言差矣,這差事是陛下交給你,而你又故意不做,才落到了我頭上。” 呂蒙冷笑道:“咱們殊途同歸,難道你就不是陷害功臣之後的奸佞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我就不要再內訌了。” “全心全意為陛下辦事,才是你我的出路。” 朱桓瞪了呂蒙一眼,“我要給淩統療傷,至少不能讓他死在天牢!陛下要的是證據確鑿,而不是死無對證!” 呂蒙擺了擺手,示意獄卒們照做。 朱桓此時已經心如死灰,他們如今做的事情,只不過是讓淩統苟延殘喘罷了。 除非孫權開竅,亦或是有人來營救,否則淩統遲早要被呂蒙禍害致死。 至於一個死人又不會開口,到時候想按什麼罪名,都隨呂蒙的心意。 “公績,你好自為之……” “我……我沒罪……” 淩統只覺得恍惚之間,整個人又回到了遼東和幽州,在那裡馳騁草原,保衛邊疆! …… 建鄴,酒樓之內。 甘寧已經找到了目標,那就是手下敗將全琮。 此人是孫權女婿,倒是可以加以利用。 “一會兒,你們去找茬,老子趁機綁了全琮,讓他去帶咱們解救淩統。” “頭兒,這招能行麼?” “媽的,我好不容易動一次腦子,你就不能別問了?” 全琮此時正在與友人把酒言歡,殊不知危險將至。 一名錦帆賊步履蹣跚,直接跌倒在全琮身旁。 “哪兒來的醉漢,給我拿下!” 全琮身為大吳駙馬,脾氣那叫一個火爆,殊不知正中甘寧下懷。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