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大軍將薊縣團團圍住,已經做好了如當日鄴城般看戲的準備。 在其看來,曹彰比曹植還要好對付,前提是其身邊沒有深謀遠慮之人。 “你說讓我家主人出城迎戰?” 曹武有一瞬間,甚至想直接掐死陸遜! 如今薊縣只有三千騎,這是保護曹彰最後的保障。 陸遜讓曹彰出戰,就跟主動送死沒什麼區別。 “戰場之上,本就是九死一生。” “任城王在輸掉白馬之戰時,就已經註定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放心,我會陪同任城王一起出戰。” 陸遜始終保持著溫潤如玉的笑容,曹武彷彿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面對眼前溫文爾雅的書生,他感覺對方就像浩瀚無際的大海,讓他根本看不清深淺。 “好,我願意出戰,先生放心便是。” 說罷,曹彰已經命曹武點齊兵馬,在其離開府邸之後,卻看到無數百姓扛著鋤頭,已經主動來到起面前。 “任城王!這麼多年,都是受您庇護,我等才能不被匈奴人侵擾!” “今日任城王有難,我們願意一同赴死!” “早就聽說了鄴城的慘狀,與其開城投降,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司馬懿不會放過咱們!” “跟狗日的司馬懿拼了!” 薊縣百姓向來受曹彰大恩,如今在他們看來,到了報恩的時候。 曹彰眼眶有些溼潤,在一個人窮途末路的時候,有這麼多百姓擁戴,足以令他驕傲! 這些年戍邊,想必父親曹操也會誇他一句吧。 身為曹操的兒子,他沒有兄弟曹丕的理政,也沒有曹植的詩才。 他一身勇武,保家衛國,卻被說成是最不像曹操的兒子! 他只是聽說當年曹操兵戰兇威,想要練好武藝保護父親而已。 只是現在父親不在,兩個兄弟也隨他遠去。 俱往矣! “多謝諸位好意,曹彰此生戍邊,只為保護百姓。” “豈有被百姓保護的道理?” 曹彰抱拳行禮之際,卻見陸遜一步上前。 “諸位若是像幫助任城王,只需如此……” 百姓們聞言,全都一個個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上了戰場,說不定只會為曹彰添麻煩。 “先生放心,可這樣當真能夠幫助任城王?” “是啊,司馬懿大軍來襲,咱們都過去,至少能壯壯聲威。” “你們懂個屁,先生怎麼說,咱們就怎麼辦!” 曹彰感激地看向陸遜,無論如何這位書生勸住了百姓,沒有讓他們上戰場枉費性命。 “出征!” 大魏任城王,要在薊縣完成自己最後一舞。 他要親手討伐殺死弟弟曹植的元兇——司馬懿! 司馬懿剛剛完成對薊縣的包圍,誰知薊縣城門大開,曹彰率領三千鐵騎飛馳而出。 趁著司馬懿立足未穩,三千鐵騎如同離弦之箭,直指軍陣而去! 殺! 獅子奮迅! 曹彰衝鋒在前,如同率領獅群的獅王,手下三千騎兵毫不畏懼,面對數十倍於自己的魏軍,根本不為所動。 此時的張遼處於軍陣之中,看到了曹彰的英姿,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子文,用兵能力,更勝以往!” “此戰打司馬懿立足未穩,定能收穫奇效!” “可惜,只有三千人馬,若有萬人,便可直取司馬懿人頭!” 張遼現在只恨魏軍士兵實力太強,這要是逍遙津的吳軍,早就已經崩潰。 王昶與胡遵,如同兩個老辣的獵人,已經盯準了曹彰。 “你們二人,誰敢去會會曹彰?” 司馬懿面不改色,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 當日張遼敗於曹彰之手,他還覺得張文遠廉頗老矣。 如今來看,張遼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軍中士氣,已經十分難得! “末將願往!” 胡遵大喝一聲,挺槍拍馬而去! “曹彰休得猖狂!” “何方鼠輩,也敢直呼吾主名號!” 曹武大怒,直取胡遵而去,二人當即鬥在一處。 曹彰頭也不回,陸遜則指向司馬懿本陣所在。 “任城王,可敢直取司馬懿頭顱?” “伯言說笑,吾如今了無牽掛,有何不敢?” 曹彰大笑不止,手中長槍橫掃而來,將迎面的兩名騎兵掀翻在地。 薊縣之中,塵煙四起,敲鑼打鼓聲不斷,彷彿隨時要有援軍殺出。 司馬懿見狀,趕緊命手下士兵收縮防線,生怕還有士兵從薊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