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蘇明啟還是撥通了胡德祿的電話。
“你好,蘇總。”
“老胡,廠裡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吧?”
“棉紗和織布兩個車間主任跟一個叫徐彥輝的打的火熱,其它沒什麼事。”
“你把徐彥輝的電話給我吧”
“好的,蘇總。”
“老胡,給我盯好徐彥輝和吳志軍。”
“我明白。”
蘇明啟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按下了撥打鍵。
“你好,蘇老闆。”
“你知道是我?”
“手機號我還是能記住的,不是給我了名片麼”
“你記性真好。”
“承蒙誇獎”
“我有事找你。”
“李富麗還是吳志軍?”
“你果然聰明。”
“吳志軍拿以前的事威脅你?還是看我最近太囂張了,威脅到他的地位了?”
蘇明啟笑了,他果然沒看錯徐彥輝。
“你說的這兩方面都有。”
“你不應該能被他威脅到的。”
“富麗跟你說了我和吳志軍的事了麼?”
“她本來就沒想著瞞著我,是之前我不想知道而已。”
“那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兒子在他那裡。”
“他不會傻到拿兒子威脅你。”
“你錯了,他就是這麼傻。”
徐彥輝愣了,這特麼是一點腦子都沒有麼?
“我還是太高看他了。蘇老闆,需要我幫忙麼?”
“需要。”
“請直說。”
“收斂點吧,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好的。我懂。”
“你懂?”
“李富麗說咱倆是一類人,或者說,咱們倆是一樣的。”
“她的眼光你得信。”
“我信。所以我聽你的,收斂點。”
“謝謝。”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蘇老闆,送你一段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請直說。”
“千人同茶不同味,萬人同道不同心。有人理解我之幸,無人理解我獨行。知我知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世間萬物皆可有,唯有懂字最難求。”
“受教了。”
“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李富麗靜靜的看著他。
“他找你幹什麼?”
“讓我收手。”
“我沒想到,你們倆竟然還惺惺相惜。”
“你也說過,我們倆是一類人。”
“可是我也說過,不是人人都是畜牲。”
“既然都放下了,何必說話這麼難聽呢?”
李富麗淡淡的說:
“有些人,當了畜牲就永遠都是畜牲,改不了。”
徐彥輝靜靜的看著她:
“要不我也當一回畜牲吧,不然我和他就不是一類人了。”
李富麗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我一直都等著你當畜牲,來吧,慫貨。”
“唉,你都說我是慫貨了。”
“從你叫我大小姐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跟他不是一類人了。”
“大小姐只是一個稱呼。”
“如果我在你心中沒有足夠的分量和地位,你是不可能叫我大小姐的。”
“如果我願意,門口看門的那條狗我都可以叫它大小姐。”
“你叫一個我看看。”
“你不是說了麼,我是個慫貨。”
“傻樣兒,敢叫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