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畢業於芳華紡織學院,一個不是很出名的院校。
之所以會來這個學校,主要是因為自己高考失利,清高的他也沒有復讀的念頭,賭氣的讀完了三年,推薦到了這裡。
那個時候,很多學校都是可以推薦工作的,當然,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紡織學院裡出了名的女生多,可是三年時間裡安東一個女友都沒有。
不是女孩兒看不上他,是他一個都看不上。
在他心裡,始終認為自己有才華,不可能一輩子都蝸居在這小小的地方。
來到紡織廠以後,他就進了化纖車間,成了技術員。
專業當然沒話說,畢竟也是廠裡為數不多的大學生。
只是個人生活卻過的一團糟。
原本是個乾淨利索的小夥子,住進筒子樓後,簡陋的環境,讓他對這裡充滿了牴觸。
家裡也懶得收拾,總算是把自己捯飭的還算利落,不至於鬍子拉碴。
剛進廠不到一個月,就有女工跟他投懷送抱的,可惜他自恃清高,根本就看不到眼裡。
真正讓安東另眼相看的女孩兒,叫紀文文,化纖車間質檢員。
紀文文跟安東同歲,祖籍遼寧鞍山,父親那輩來濟南謀生,從此落地生根,成了山東人。
紀文文初中畢業後進了職高,學習了一年後就推薦到了這個紡織廠裡,成了質檢員。
紀文文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生的白白嫩嫩的,長髮及腰,烏黑順滑。
文文靜靜的一個人。
安東好幾次想跟她聊天,都被她給巧妙的躲開了。
“這是看不上我?”
安東自己都納悶,堂堂一個大學生,竟然被人無視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吸引著自己。
安東經常利用工作之便,有事沒事的就往紀文文身邊湊,惹的紀文文不勝其煩。
直到有一天,安東被人堵在筒子樓的家裡,一頓拳打腳踢,他才知道,看著單純文靜的紀文文,其實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而她物件,就是隔壁化肥廠的業務員。
看著鏡子裡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自己,安東也徹底對這裡失去了好感。
“窮山惡水多刁民!”
安東憤憤的說。
被揍了,也只能是吃個啞巴虧,誰讓你不問清楚人家是不是單身呢?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以後,他又回到了車間裡。
再見到紀文文的時候,他遠遠的就躲開了,畢竟,他的臉剛消了腫,可不想再休息兩天。
化纖二工段的工段長叫白媛媛,工作的關係,經常需要跟安東打交道,所以慢慢的就熟絡了起來。
“你少搭理那個紀文文,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消了腫,但還是能看出點痕跡。
“媛媛姐,別說了,我現在都遠遠的躲著她走。”
“知道就好,你臉上是不是因為她?”
“別問了姐,都過去的事了。”
他既然這樣說,肯定就知道是紀文文的原因了。
“你這樣可不行,下了班來我家裡,我用雞蛋給你揉一下,淤青很快就能下去。”
“雞蛋還有這功效呢?”
大學生安東懵逼了,感情自己寒窗十年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白媛媛笑嘻嘻的說:
“不懂了吧?這是秘方,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下班後,安東就跟著白媛媛來到了她的出租房裡。
白媛媛三十四歲,山西臨汾人。
七年前,隨村裡人去太原打工,被騙到黑旅館裡,威逼利誘之下,忍辱當了一個月的站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