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衷心的感謝您這麼些年來對我們廠的大力支援。”
包間裡,李富麗端著酒杯跟於豐益客套著。
“李廠長,我跟明啟也是這麼多年的老夥計了,況且你們廠的產品無論質量還是價格都有優勢,跟你們合作,也是出於我們公司的利益考慮。”
蘇明啟接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有點發福,一身休閒西裝既得體又大氣。
此刻也笑著插話進來:
“於總,十多年了,就算是利益關係,也熬成朋友了。石頭放在胸口捂上十多年,也頂的上玉值錢了。”
於豐益哈哈大笑:
“明啟,咱們之間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做事先做人,我交的是你這個人,至於產品,人都沒問題了,產品能有什麼問題?”
說罷,兩個人都大笑了起來。
“這位是······”
於豐益看著徐彥輝詢問著李富麗。
“他是我的助理,以後負責廠裡的業務工作。”
徐彥輝端起酒杯站起身,禮貌的笑了笑:
“於總,我叫徐彥輝,叫我小徐就行,以後業務上的事,還得請你多多指教,我敬您一杯。”
於豐益也是久經商場的老將了,也客氣的起身,笑著說:
“小兄弟一表人才,後生可畏啊。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塵世上一代新人換舊人,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來,乾杯!”
分酒器裡的杯子應該叫盅,晶瑩剔透,做工精美。
兩個人一飲而盡。
“小兄弟以前在哪高就啊?”
坐下後,於豐益順勢跟徐彥輝聊著。
“我剛退伍回來,跟在李廠長身邊才半年左右時間。”
“哦?”
聽到徐彥輝的話,於豐益來了興趣:
“你在哪當的兵?”
“原保定第三十八集團軍某部裝甲旅機修兵,兵齡三年。”
“哈哈,我是原西南戰區13軍加強149師某部野戰偵察旅尖兵小隊突擊手,兵齡5年。”
聽到於豐益的話,徐彥輝立即起身,乾脆利落的立正敬禮:“班長好!”
於豐益也立即起身立正回禮。
“小兄弟,緣分啊!”
於豐益興奮的舉起酒杯:
“來,為了咱們倆都是戰友,乾杯!”
說罷,兩個人又是一飲而盡。
“老班長,13軍149師?當年中越自衛反擊的時候···”
“我所在的旅就是第一批攻進諒山的,當時我是突擊小隊的突擊手。”
徐彥輝震驚了,當年越戰打的很慘烈,於豐益竟然是越戰老兵!
任何參戰老兵都是值得尊重的!
李富麗和蘇明啟對於這樣的場景有點懵,理解不了為什麼原本陌生的兩個人突然就變的這麼親密。
“於總,你們也不是一個部隊的,怎麼他叫你老班長?”
於豐益哈哈的笑著:
“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於退伍軍人來說,班長只是個稱呼,表示對老兵的尊重。”
蘇明啟看了眼徐彥輝,又轉頭跟於豐益說:
“於總,認識你這麼多年,我只知道你當過兵,沒想到你竟然參加過越戰!”
“當時我們旅作為先鋒部隊,打下諒山省府後,前沿陣地距離當時的首都河內,最近不到一百公里。再打下去,越南就真的亡國了。”
回憶著崢嶸的歲月,於豐益也是不禁的感慨:
“我算命大的,中了1發步槍彈,1發榴彈爆炸離我不到50米,至今身體裡還殘存著彈片。可惜很多戰友都永遠的埋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