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麗和小薇把劉燕領回家裡以後,就抓緊燒水,雖然現在的天氣還不到冷的時候,但已經不是炎熱得夏天了。
劉燕就像是在夢遊,眼睛睜著,卻彷彿對所有的東西都視而不見,任憑段麗和小薇把她的衣服脫去。
衣服除去後,段麗和小薇瞬間就震驚了。
女孩兒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依然雪白晶瑩,但是身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卻與女孩兒白玉無瑕的光澤形成著鮮明的對比。
更讓兩個人脊發涼的是劉燕大腿上已經變成褐色的血跡。
女孩兒的腿不是腿,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但看著此時的劉燕,段麗和小薇卻是心驚膽戰,那斑斑血跡出現在女孩兒的大腿上,意味著什麼,身為女人的段麗和小薇都明白。
那是女孩兒最寶貴的東西,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段麗和小薇面面相覷,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心裡翻騰著,兩個人呆呆的愣住了。
又是一絲不掛,雖然現在面對的是兩個女人,但是劉燕依然還是無動於衷。
對於光著身子,這兩天裡她已經習慣了,男人和女人,對她來說,有區別麼?
她不在乎,衣服對她來說就是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了。
“燕兒····”
段麗看著茫然空洞的劉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
猶豫了半天,段麗才輕柔的說: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小薇眼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痛苦和恐懼。
這一幕她不陌生。
劉燕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她自己的過去,那段刻骨銘心的痛苦回憶讓她的身子如同是狂風暴雨中的樹枝,不由的顫抖。
95年7月,剛剛輟學的第二天,倔強堅強的小薇就收拾起簡易的行囊,匆匆的踏上了外出打工的汽車。
初到聊城的時候望著陌生的城市,小薇滿眼的茫然。
社會經驗為零的她只能是漫無目的的在這個陌生的街道上游蕩,直到她陰差陽錯的走到了風華電子廠。
門口赫然張貼著招工啟示,走投無路的小薇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
一切都是出奇的順利,面試,體檢,然後就是分配到了流水線上。
風華電子廠是生產隨身聽的,小薇的工作就是拿著電烙鐵給電路板上焊接導線。
那個年代隨身聽正是在年輕人中最流行的物件,大街上也到處響著各種港臺的流行音樂。
雖然積體電路板看著很精密,技術含量很高的樣子,但是對於流水線來說,每個人只是固定的一個工序而已,也就是說,小薇這八個小時裡只需要幹同一個工作。
那個時候,邱強還是車間裡的一名線長。
對小薇這個新員,他展現出了相對友善和關照的態度。
雖然說不上是那種事無鉅細、手把手教學的程度,但也會經常走到小薇身旁,耐心且細緻地給予她指導。
有時候,他會指出工作中的一些關鍵要點;有時候,則會親自示範正確的操作方法。
這種時而出現的關懷與幫助,對於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薇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般的溫暖。
每一次邱強站在她身邊悉心指點的時候,小薇都能感受到那份真誠和用心,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
漸漸地,這份感激在小薇心裡生根發芽,邱強這個男人也漸漸的開啟了少女的心扉。
邱強四十三歲,雖然是聊城本地人,但是老家在莘縣的農村裡,自己一個人租了個房子,過著與老婆兩地分居的日子。
電子廠裡女工也不少,但是人到中年的邱強卻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