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漢軍方向亂殺。
因是北營的防禦工事本就構建的十分嚴密,而韓浩又早有準備,再者鄧艾的兵力又不佔絕對優勢,因此幾番衝擊之下都無法破寨而入。
,大司馬是信任我,方才將這等重任交在我手裡,我若久攻不破,豈非壞了全域性,到時候又何面目去見大司馬’
鄧艾心下著急,只得督追將士們冒著箭雨進攻。
此刻,身在營中的魏將韓浩,卻是一臉的得意,正逢一騎飛奔而來,向他傳達了曹真令其死守不得擅退的命令。
韓浩便豪然道:“你去轉告車騎將軍,就說有我韓元嗣在,他放一百二十個心便是,我就算戰至最後一個人,也絕不會讓賊軍踏入我營一步。”
打發走了傳令兵,韓浩卻發現自己的大話說得有點早了,外面的漢軍顯然是加強了攻勢,他們在盾牌的保護下,冒著箭雨,生生的將重重鹿角砍毀,而敵方的箭矢反擊出在不斷加強,大有顧一切也要破營而入之勢。
見得如此兇悍的攻勢,韓浩便下令將餘下的兩千後備軍也調往前寨門,以壓制越來越猛烈的漢軍進攻。
漢軍的死傷越來越多,死者流下的鮮血,匯聚成流,甚至已經淌入了本寨之中。
“哼,看聲勢不過五六千人而已,死傷這般厲害,我看你還能撐多久。放箭,給我狠狠的放箭,一刻都不準停止。”
就在韓浩話音未落之時,突然之間,後寨殺聲大作,似乎萬千兵馬殺進,而火光也緊隨著沖天而起。
韓浩大吃一驚,正待派人去查探何事時,卻見後寨的幾百名守軍正往這邊狼狽逃來,韓浩抓到一員小校,厲聲問道:“後寨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何要跑?“那小校惶恐答道:“將軍,大事不妙了,好些漢軍從後寨突然殺進來了,數也數不清,為首的一個女將好生厲害,我們抵不住啊……”
韓浩聽重是面色鐵青,此時方知漢軍的進攻銫非是聲東擊西那麼簡單,原來在自己這裡仍伏有另一路兵馬。
“沒用的東西,滾!”
韓浩又驚又怒,一腳將那小校踢番,隨即翻身上馬,調了兩千人馬往後寨而去,試圖擊退從後而入的漢軍。
只是,為時已晚。
在鄧艾之軍出發後,方紹又命關銀屏率五千兵馬而出,不走大道,只抄小路繞往魏軍北營之後。只等著鄧艾的猛攻,迫使韓浩將所有兵馬都調往前寨門時,便趁其空虛,突然由後寨殺入。
區區幾百的魏卒,如何能抵擋住處十倍於其的漢軍進攻,在斬破寨門之後,關銀屏便手舞長槍,率領著五千漢軍如潮水般衝入魏營。
此時韓浩雖聞訊而至,但在軍心與人數上都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又如何能抵禦得了關銀屏這支奇兵,轉眼之間,兩千兵馬便被殺得潰不成軍,又反往前寨潰去。
營壘大火四起,魏軍的意志早就隨之而破,精神的崩潰,使得任何**上的抵抗都是如此的脆弱。當韓浩被由後寨而入的關銀屏殺得節節節敗退之時,鄧艾也終於攻破了前寨,前後萬餘漢軍像包餃子一樣,將他這幾千號喪失抵抗意志的魏軍無情的碾去。
破營而入的鄧艾,在深為大司馬計策深遠難料而欽佩之時,奮力的驅兵掩殺,試圖將這戰鬥的功勞,儘可能多的攬於自己手中。
他銀槍舞得寒光閃閃,宛若梨花,所過一處,將那些魏卒屠盡,正殺到帶勁之時,一抬頭瞧見前方一員魏將,武藝頗為了得,一連砍翻了數名漢軍。
鄧艾並不知道那人就是魏將韓浩,但這並不妨礙他的斬將立功之心,於是眼中血絲更濃,一聲長嘯,便向著那魏將軍衝去。
那韓浩眼瞅著敵方一員年輕的小將殺來,心想此等小輩,能有幾斤幾兩,便是抱著一副輕視之心舞刀迎上,自以為可一合斬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