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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徐庶的神色立變,他幾步走到高懸的地圖之前,舉目掃視著圖上的備點位置,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冷笑。

“皖口離柴桑只有不到一日的行程,吳帝此舉,看來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真實意圖是想侵我荊州啊。”

張遼亦露出笑容,顯然徐庶的看法與他不謀而合,遂道:“孫權那廝自以為虛幌一槍就可以瞞過我們的耳目,哼,真是自以為是。這一回正好,若是吳狗敢來,,我們就給他們迎頭痛擊。”

張遼的語氣中充滿了即將報仇的興奮與快感,而徐庶卻沒他那麼樂觀。

“孫權可不蠢,他之所以敢玩此低劣的計謀,無非是打探到上大將軍把陸口之軍調得差不多了。如今我軍只有不到五千,想要抵禦十五萬吳軍的入侵,怕不是件易事啊。”

張遼卻豪然道:“大司馬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賊軍雖眾,我張遼焉會懼怕,若是孫權此番親來,我必生擒活捉他,以報當年合肥之仇。”

張遼的自信是有理由的,當年他坐鎮合肥之時,曾多番以弱勢兵力,擊退吳軍的大舉進攻,除了最後一次意外失手,每一次孫權卻是灰頭土臉的退回江東。

但在徐庶看來,張遼卻是有點意氣用事了,要知道,這裡可是長江,在長江上,吳人就是無往而不利的蛟龍,儘管當年方紹曾在長江上打敗過吳人一次,但這並不能改變吳軍在長江一線的優勢地位。

徐庶也不好掃張遼的興,只得道:“有文遠在此,吳人自無所懼。不過此事也不可託大,咱們就一面備戰迎敵,一面給上大將軍發信,請他速速增兵陸口。”

鄴城,漢軍大營。

此刻,方紹正在浮橋上散步,也許是在荊州呆了很多年的原因,他喜歡這種浮浮沉沉的感覺,因為這樣能讓他的思想得到放鬆。

行走之際,他不時的會拿出那封密信來看一看,那封信是陳群的獻降之信。

與上一次的加密信件不同,這一封信乃是陳群親筆所書,並派了一名親信的家丁,冒著風險偷越出城所獻。

親筆所書的歸降信,若是被忠於曹操的魏軍查獲,陳群的叛國之罪將無可置疑,於陳群而言,這一回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顯然,他這是在彌補上一次“爽約”的過錯,想以這冒險之舉,來表明自己這一次歸降的誠意,以解除方紹對他的戒心與疑慮。

方紹相信陳群這一次的歸降是真的,因為與上次鄴城之戰時相比,這一次他已經沒有選擇。

’陳群、司馬懿這幫人,可都是些老狐狸啊,若是這幫人以功臣的身份,在朝廷中站穩腳跟,以這幫土族強大的能量,只怕將來大漢國會重複曾經歷史中魏國的悲劇,被代表土族的晉國摘了桃子……’

方紹思緒流轉,種種擔憂湧上了心頭。

曾經歷史上的五胡亂華,讓方紹對司馬氏的晉朝有著深深的厭惡,這晉朝,恰恰是在土族的支援下建立,由始至終都以維護士家大族利益為根本國策,這也使得方紹對士族也懷有著強烈的戒心,儘管在外人眼裡看來,他自己本身也是士族的一員。

不過,作為無人知曉的穿越者,方紹在某種程度上,並未把自己完全視為土族的一員。

正因為如此,方紹當初才不遺餘力的改造了造紙術,建立了科舉制度,這一切的作為,就是為了打破士族對權力的壟斷,在土族與寒門之間,確立一種平衡與制約。

這些年下來,科舉制執行的相當良好,在朝廷與地方中,越來越多有才能的寒門之士充任要職。不過,這科舉制之所以能夠良好的執行下去,一方面是劉備的魄力,另一方面也是在漢國的統治區域內,並沒有中原那樣可以作到真正“獨霸一方”的豪門大族,因此,在推行科舉上也並末遭到很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