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也算是不負眾望。
姜靜行見傳令計程車兵臉色疲憊,盔甲上還有血漬,可見是一刻都沒有停歇,剛打完仗就來了,於是叫人扶著他下去休息。
等傳令兵被帶著下去後,軍帳也沒了旁人,大事又已,長興侯就接著剛剛的話題說的更起勁:“不說別的,這次回去怎麼著你也能撈個國公噹噹。”
說到這長興侯頓了頓,想到了好兄弟對國公爵位的執念,轉而小聲說道:“可別怪我這當兄弟的沒提醒你,朝中現在幾位皇子也到年紀了,到時候就怕有人打你閨女的主意。
朝中幾位皇子別看年紀不大,那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與其將你寶貝閨女嫁到皇家,到底是不如咱們這些知根知底的老兄弟啊。”
姜靜行聽完這話不置可否,直接拎起邊上的水壺喝了兩口,然後揮揮手示意給她包紮好的軍醫下去。
長興侯話裡的意思她當然知道。
畢竟這可是以皇子奪嫡為背景的大女主爽文,最後女主可是要輔佐男主登基為帝,榮華富貴一輩子的。
要是皇子們不鬥,又哪裡能顯現出女主過人的聰明才智呢?
姜靜行起身走出大帳。
長興侯見她沒搭理自己,可惜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嘆口氣跟著出去了,臉上滿是自家兒子沒推銷出去的挫敗。
二人眺望著不遠處的淇水河和雨幕中朦朧的馬良縣。
長興侯看著姜靜行兀自一人地出神,還是沒忍住地嘴賤了一句。
“你是在考慮綰孃的婚事嗎,我兒子是真不錯。”
他口中的綰娘,姜綰,就是系統心心念唸的女主了。
在得到姜靜行一記凌厲的眼刀後長興侯終於放棄,滿臉可惜地走了。
現在是武德五年,徐遠將軍那裡得手,幾乎是生擒了敵首,她這裡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上京了。
畢竟在過一個月就是女主從外祖父家歸京的日子,劇情馬上就要開始。
姜靜行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感受著風雪的寒冷,剛剛打完仗後她嫌盔甲血汙太重便卸了,因此現在只穿著褐色勁裝,遠遠望去,彷彿一隻要展翅高飛的雄鷹。
上黨郡氣候無常,短短半個時辰細雨就變成了雪花,邊塞苦寒,三月飄雪,想來上京應是安樂昇平,春光燦爛。
上京郊外的小路上,一陣踢踏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路旁帶著稚童趕路的老者急忙扯著孩子避讓。
春雨從灰濛的天空飄飛而下,如絲如縷,給蒼茫大地蒙上了一層陰影,樹木和村莊都沐浴在朦朧的雨幕下,鋪著石子的土路上偶爾走過兩三行人,行色匆匆,偶爾還能看見挑著貨物的商販。
老人乾枯的手掌蒙著孩子的臉,深深低著頭,尚未知世的幼童透過指縫偷偷地瞧著,只見道路的盡頭出現了一隊人馬。
金黃的雍字旌旗在蒼穹下迎風飄揚,漆黑的鎧甲泛著冷冽的寒光,胸前的“令”字銀鉤鐵畫,是軍中的傳令兵。
鐵蹄揚起的塵土滾滾湧動,混在雨水裡成為了四濺的泥點,看著像極了軍士身上未乾的血跡,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不知何地又起戰禍了。”
老者摟著懷中的孫兒等這隊人馬過去,這才敢暗暗嘆口氣,搖搖頭,繼續趕路。
前朝國號魏,本是草原異族入侵中原,殘酷的統治下百姓民不來聊生,皇帝只顧美色享樂,朝廷於上官員貪瀆成風,於下數加賦稅,又適逢天災人禍,不過百年便分崩離析。
大魏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經過二十多年的亂世,天下初定。
前朝殘餘勢力雖時有起復,但大勢已成。新朝盛世初顯,前朝殘餘宗室更是被逼到了塞外苦寒之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草原,重新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