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內膜炎,不是很嚴重,但是治療起來很麻煩,而且不容易痊癒……”沈士君說著,把病歷放到一旁,“阿晚,你到底要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要把這個心臟也折騰壞了,才罷休?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暈倒了,你……”
沈士君簡值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算娶了妻,生了子,對沈士君來說,林向晚仍是他心裡一抹不能說的白月光。
每一次當他面對她時,都覺得無奈又無力。
自從他結婚之後,就回到h市就職,這麼做除了能讓自己的胖兒子多陪陪老人,讓莫洛洛離開國際刑警的追查之外,他還有些私心,希望離林向晚更近一些。
當初林向晚做這個工作,沈士君也不同意,但最後拗不過她,才點了頭。
他們相識這麼多年,他對林向晚的感情已經不是男女之愛,那種情愫更多的像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林向晚就像是他最年幼的妹妹,精力旺盛,好奇心比貓還要強。
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秒會闖出什麼禍,只有牢牢地看著她,才能安心一些。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暈倒,她和常人不同,她的心臟是個二手貨,有保質期,如果不好好保養,隨時都能報廢。
這道理林向晚比誰都清楚,但她仍是毫不顧忌的活著,做她自己。
“學長……你給我一句實話,我到底還有多長時間。”大概在一年前,寧寧一歲多的時候,林向晚就開始察覺出自己的身休不對勁。
她總是覺得很累,總是疲憊,有時候一天睡十四五個小時,仍是渴睡,可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睿���膊桓胰ヒ皆海��ε錄�繳��ε麓鈾�親燉鍰�階約壕塗燜懶說南�ⅰ�
直到有一天,她因為公事找沈士君,沈士君給她去檔案室影印資料,回來之後,發現林向晚趴在桌子上。
他以為她在小憩,還推了推她,和她開玩笑。
但她卻洠в欣砘崴���勱舯眨�成系納襠��滯錘錚�種訃諮戲浩鶉萌誦暮�淖仙��
沈士君才意志到,事情不對勁。
沈士君長出一口氣,“老實講……我不知道……以你這種情況,美國有過三十年的例子,國內最長的活了十二年……”
“我不想聽那些例子,我是在問我自己。我到底……還有多少年可以活?”林向晚輕聲地問道,聲音有些許起伏,但整個人的神態還是很平靜的。
這個問睿��牘�磯啾椋��譴觼硪矝'問出過口,如今問了出來,覺得一身輕鬆。
“阿晚……學長真的不知道……五年,十年,這全看你怎麼用你的身體,你不愛惜它,它就會報復你,它不會做假,一切全都是你的選擇。”
“那我要怎麼樣才算愛惜?”
“減少工作,多休息,離開喧囂的城市,到空氣氣候更好的地方療養。”這樣的建議,對所有重症病人
林向晚望著病房白得一塵不染的天花板,喃喃道,“那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沈士君這些年已經很少發脾氣了,哪怕遇上頑皮得快翻天的舟舟,他也從來是溫和有耐心的好爸爸,唯有在面對林向晚的時候,他總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
“區別大的多!一個是生,一個是死!這是最基本的!你活著,就有希望,可以長久的活下去,可以看葉楠楚昊寧寧長大,你要是死了!什麼都洠в辛耍 �
“可是那樣的話,我活著不快樂。你能想象我辭了工作,在桌前灶旁打轉的樣子麼?我要守在家裡,哪兒也不能動,什麼也不能動,我就像一個洠в兇嶽砟芰Φ牟∪耍�磺卸家�鶉藖戇才擰!�
那樣的生活,林向晚只是想想,就覺得絕望。她苦笑,“難道你要讓我每天看肥皂劇打發日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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