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是覺得罰得太輕了。

吳氏看了辛媽媽一眼，辛媽媽便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

吳氏就問沈令善：&ldo;那依堂嫂的意思……&rdo;

茂哥兒本性不壞，可若是辛媽媽再這樣待在茂哥兒的身邊，遲早是要出大事兒的。沈令善在這種事情上，也是沒有辦法心軟的，就看了一眼辛媽媽，道：&ldo;打發她出府吧。給茂哥兒換個貼身照顧的人。&rdo;

辛媽媽立刻就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這國公夫人看上去嬌嬌柔柔的一個人，卻這般狠心……明明沒有出事兒，卻要趕她走。她可是二夫人身邊的人！

便著急道：&ldo;奴婢知錯了，夫人就饒了奴婢這次吧。茂哥兒習慣了奴婢照顧，而且二夫人回來看不到奴婢，怕也是會不開心的……&rdo;

以往辛媽媽就是仗著郭氏作威作福，話也是說順口了，這會兒頓了頓，便覺得自己是犯傻了。這位國公夫人，何時把二夫人看在眼裡？老太太為了她，可是將二夫人都趕到清心庵去了……她一個二夫人身邊的下人又算得了什麼？

就聽國公夫人緩緩說道：&ldo;……習慣總是可以改的。茂哥兒現在年紀還小，換一個照顧的人，很快就習慣了。至於二嬸嬸那邊，等她回來了，我自然會向她解釋清楚。&rdo;見她還有話說，便淡淡道，&ldo;……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辛媽媽你最好不要再白費唇舌了，我們可以給你留個體面……不過你要不要這份體面，全看你自己的了。&rdo;

辛媽媽就朝著她磕了頭：&ldo;多謝國公夫人。&rdo;心裡再不甘心，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之後江婠過來，就和她抱怨說：&ldo;……那個辛媽媽，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我就說怎麼茂哥兒變成這樣的性子，原來身邊有這樣一個人。&rdo;人之初心本善，小孩子的心思不會壞到哪裡去的。可若是有人教，學壞也是一件很快的事情。

好像經過昨天那件事情，江婠和她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也算是救了她腹中孩子一命吧。便蹙著眉頭繼續說道：&ldo;我看祖母這樣，家裡又發生那麼多事情，我想明日去趟白泉寺拜拜菩薩，求個太平。&rdo;

老太太對江婠這個孫女還是很疼愛的，未出閣之前，老太太就經常把她帶在身邊。

去白泉寺啊……沈令善想到那日在白泉寺遇到程家一家子，還有江嶼的母親，那一回好像並不愉快。又見江婠大著肚子，就道：&ldo;你這樣哪兒都去不了，明兒還是好好回家養胎吧。&rdo;見江婠撅著嘴要反駁，就立馬道，&ldo;我替你去吧。&rdo;

江婠睜大了眼睛：&ldo;真的？&rdo;很意外的樣子。

這個還有假的？沈令善笑了笑：&ldo;自然是真的。&rdo;反正她在齊國公府也沒什麼事兒，多去拜拜菩薩也挺好的。

便這樣和江婠說定了。

江嶼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丫鬟們都在外面，便問了丹枝：&ldo;夫人呢？&rdo;

丹枝就道：&ldo;夫人在裡面做繡活兒呢。&rdo;

又在忙……江嶼闊步進去，便看到羅漢床上，繡繃擱在几上，夕陽的餘暉從隔扇射入，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襯得她肌膚瑩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