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婠也覺得自己總是提這個不大好，大哥既然要她來，她總是要給大哥幾分面子的，就不在提，只說道，&ldo;……你自然是勸著讓我回去。我大哥對你這麼好的，不像我，上頭有王氏這個難纏的婆婆，宋謙就是想對我好，也照顧他母親的情緒。宋謙成親不過一年多，王氏就因為我沒生孩子而鬧著替他納妾；我大哥五年不成親，也沒有人敢說他什麼。你根本就不會明白的……沈令善，不要以為是我大嫂我就會聽你的話。我問你‐‐若是我大哥要去睡別的女人，你心裡會不難受嗎？你願意嗎？&rdo;

換做別人，自然要說江婠這話說得太過露骨，哪有姑娘家把睡不睡什麼的放在嘴邊的。不過沈令善自幼同她打交道，也是習慣了。

嫁給江嶼的時候，她也很意外，他身邊怎麼連個通房都沒有。畢竟當初程瓚那樣溫潤的男子，剛開始沒有，後來也是有的。

江婠就說：&ldo;是了，是我傻了，我大哥怎麼會去有別的女人呢？……&rdo;她想起了一些事情，淡淡說道&ldo;……有些事情你或許不知道，我祖母當初也給大哥安排過的通房，那丫鬟自以為有些姿色，便擅作主張，不過很快就被我大哥發現了……你猜猜後來怎麼了？&rdo;

沈令善不知道，就看著江婠。

就聽她慢慢說道：&ldo;他讓下人將那丫鬟拖了出去，整整罰了五十個板子，活生生就將人打死了……真是可惜了，那丫鬟我也見過，長得還挺好看的。&rdo;

第13章 明白

沈令善當然不知道這些，也沒有人和她說過。她只記得他的脾氣挺好的，就是不太愛說話。

沈令善就說：&ldo;現在是在說你的事情。&rdo;

她的事情的。她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江婠癟了癟嘴道：&ldo;反正他若是敢納妾，我就再也不回去了。&rdo;

沈令善曉得她的脾氣，說道：&ldo;方才宋謙都說了，那兩個丫鬟他已經命人送出府去了。&rdo;

&ldo;……可是我還是心裡膈應。&rdo;江婠氣鼓鼓道。想起那日的事情，江婠便是一肚子的氣。倘若她去遲了一些……她當真是不敢想下去。

沈令善道：&ldo;那你總得聽聽他的解釋，倘若他的解釋你不滿意，便可繼續住在這兒。人都來了，你見都不見，總歸不是辦法。&rdo;

江婠不喜歡她，可這會兒覺得她的話也挺有道理的，冷靜了一日，該聽聽他的解釋了。就這麼生著悶氣，反倒覺得是她無理取鬧似的。可是她又不想聽她的話，什麼長嫂，小時候盡和她作對，哪有什麼長嫂樣兒？

沈令善瞧著差不多了，就起身對著江婠的貼身丫鬟心漪道：&ldo;請宋姑爺進來吧。&rdo;

心漪有些不大確定，又看了看自家姑娘。江婠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阻止。她心下瞭然，這才含笑應了一聲，趕緊出去請宋謙了。

&ldo;沈令善。&rdo;

見沈令善要走，江婠忽然叫了她一聲。沈令善聞聲轉頭，看著江婠道：&ldo;還有什麼事？&rdo;

她真的長得太好看。這一點江婠老早便知道了。幼時的沈四姑娘，不僅身份高貴，而且生得玉雪聰慧，總是能招人喜歡。不過她卻不喜歡她這種走到哪裡都要眾星捧月的樣子。而且這沈四姑娘小小年紀，臉皮也厚，就喜歡沒羞沒臊的跟在她大哥的身後，她大哥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