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瓚就俯下身親她的臉，柔聲的說：&ldo;我知道的，我都知道……&rdo;

程寶華去了母親葉氏那邊告狀。葉氏聽了卻說：&ldo;你二哥說得對，你就是被慣壞了，怎麼能這樣問你二嫂要東西？&rdo;見程寶華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淡淡道，&ldo;日後對你二嫂敬重一些。&rdo;

程寶華不服氣。明明當初她和沈令善也發生同樣的事情，母親和二哥都是站在她這邊的。怎麼現在不一樣了呢？可看到母親這樣子，她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她是嫁出去的姑娘了。

中秋日沈令善隨江嶼一道去東院用了晚膳。二夫人郭氏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還看著她的肚子，微笑著說道：&ldo;我瞧著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個男孩兒。&rdo;

沈令善客氣的笑了笑。這會兒倒是不在意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能平安健康就好。

回去之後，沈令善在榻上躺著，江嶼進來的時候，就從身後摟著她和她說話：&ldo;……過兩日我要陪皇上一道去夷山狩獵，你好好待在家裡，若有什麼事情，便讓下人送信給我。&rdo;若是她沒有懷孕的話，他可以將她帶上，只是五六個月的身孕，實在是不方便。不如好好待在府上養胎。

她一個內宅婦人，能有什麼事情？

沈令善點點頭，問他：&ldo;那要去多久？&rdo;

江嶼聞著她烏髮上淡淡的馨香，說道：&ldo;最多半月吧。&rdo;

沈令善點頭說好：&ldo;那我明天給你收拾一下，山上會冷一些，衣裳要穿得厚實一些才好。&rdo;不過想到他冬日的穿著，一點兒都不怕冷。

卻聽他&ldo;嗯&rdo;了一聲，很聽話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聽她的，她給他準備什麼，他就穿什麼。沈令善彎起眼眸笑了笑，也有些期待看他騎馬的樣子。好多年都沒有看過他騎馬了。

她轉過頭去看他的臉，彼此的呼吸漸漸清晰急促。他注視了一會兒，就低下頭親她，長驅直入。大手撫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摸著。

然後沈令善悶哼了一聲。

他很快就退了出來，問道：&ldo;怎麼了？&rdo;

沈令善紅著臉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說：&ldo;他好像踢了我一下……&rdo;當母親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感受著腹中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從安安靜靜，到現在會動會踢了。

男人的手覆了上去，輕輕的摸了摸。低聲說道：&ldo;看來是個調皮的。&rdo;

沈令善想了想說道：&ldo;小時候調皮一些也沒什麼，日後懂事些就好。像三弟那樣，我覺得挺好的。&rdo;

江嶼聽了嗯了一聲，親了一下她的臉，也不再繼續和她親近了。

懷了孕，去淨室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晚上的時候，沈令善又起來了兩回，免不了要吵醒江嶼。不過他也不嫌麻煩，陪她進去之後，又替她洗了洗手，然後抱著她睡覺。沈令善想說什麼，只是太困了，想了想還是算了，便又繼續睡著了。

這一日晌午，用了午膳之後，沈令善坐在窗邊做小衣裳。魏嬤嬤進來問她關於晚上的安排，沈令善想了想，就說：&ldo;再加一道清蒸桂魚吧，國公爺好像挺喜歡吃的……&rdo;

看到魏嬤嬤含笑的表情，沈令善頓了頓，問道，&ldo;怎麼了？&rdo;

然後才忽然想起來，江嶼今早就陪小皇帝一道去夷山了。這幾日都不會回來的。

她怎麼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