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兒。他忽然跑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ldo;善善。&rdo;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抓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江嶼……沈令善感覺到他來了，努力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臉，就小聲的說：&ldo;我好疼……&rdo;

江嶼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親了親她的臉，安撫道：&ldo;我陪著你，我陪著你好不好？&rdo;

然後是一旁產婆急急忙忙的聲音：&ldo;夫人是頭一胎，早產，又大出血，這樣下去，孩子大人都保不住……&rdo;

最後是小心翼翼的問他：&ldo;國公爺，您拿個主意，大人小孩兒只能保一個。&rdo;

沈令善也聽到了，她虛弱的想開口說話。

就感覺江嶼握著她的手頓了頓，很快的回答：&ldo;……保大人。&rdo;

第74章 選擇

沈令善感覺很疼，好像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她用力的抓著江嶼的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開口說道：&ldo;不要……&rdo;她一直期盼著這個孩子的降生，這段日子，給他做了好多的小衣裳和小鞋子，男孩兒女孩兒的都有，她甚至已經想像過他的樣子了，是像江嶼多一些，還是像她多一些。

她靠在他的臂彎裡，用力的說：&ldo;江嶼，不要……&rdo;

江嶼的手臂有些顫抖，看著她的樣子，始終無法鎮定下來。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溫和的和她說：&ldo;善善，聽話……孩子還會有的，以後還會有的。&rdo;他在說服她，也在說服自己。

&ldo;……不行。&rdo;

沈令善搖了搖頭，臉上又是汗水又是眼淚，抬起頭望著江嶼的眉眼，抓著他的手說：&ldo;江嶼，讓我再試試，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讓我再試試……好不好？&rdo;

她大概從來沒有求過他。當初沈逕出事，她去找他幫忙，一個&ldo;求&rdo;字也是難以啟齒的。

江嶼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做事素來果決，再大的事情，也能很快做出決定。可是這件事情……江嶼閉了閉眼睛，聽著她一聲聲的求他，忽然沒了主意。

她是不能有事的。可是她那麼在意這個孩子。一直以來，他都因她的懷孕而歡喜，從她嫁給他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踏實過，他也想過用孩子來綁住她，一個不成就用兩個。可這一次，他寧願她沒有懷過這個孩子。

他抬手抱著她，貼著她的臉，說道：&ldo;善善……&rdo;然後感覺到她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捏緊，是她虛弱的聲音，剛才生了那麼久，現在嗓子都有些啞了，&ldo;好不好？我求求你……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就讓我替你生個孩子，不然我會後悔的。我已經做過一次後悔的事情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rdo;

她的確是一個很愛孩子的母親。

可是……

&ldo;……那我怎麼辦？&rdo;

如果她出事了，那他該怎麼辦？她嫁人了，他能等，可是她若是沒有了，他該怎麼辦？江嶼用力的把她抱緊，就算她再如何的求他，都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