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憤地掩臉，也沒眼看了。

“我靠！我今晚還約會了個美女模特，這下完了，這幅憔悴模樣怎樣去見佳人啊？都是蘇銳弄的！”

方子文一臉壞笑，捉住語病。

“哥，你的意思是，蘇總把你弄得這般憔悴？用的……是什麼方法啊？”

“……”

郭睿齊氣得吐血，死魚眼一瞪，“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得如此貧嘴！？”

“哥，這都是跟你學的。”

果然是青出於藍，兩年前才進總經辦的方子文字來就是一內斂少話的高個靦腆眼鏡男，經過兩年的調教，說起汙話來，不但臉不紅心不跳的，還一臉壞笑。

“……”

還好，郭睿齊的臉皮也不薄，他翻一白眼後便一手摟住了方子文。

“知道老子一直在調教你，你還不醒目！快點，幫我去把剃鬚刀拿來。”

說完，郭睿齊還不嫌惡心地拉著方子文的手扎自己的鬍渣子。

方子文連忙嫌棄地躲開，“你今天怎麼就不剃鬚啊？”

“剃鬚？我和蘇銳昨晚跟日本公司談完生意後，都已經是深夜了。本來我們是今天中午才飛機回來京城的，誰知道那該死的蘇銳把飛機改成今天最早的那班飛機。半夜就把我從酒店大床上楸了出來。簡直就是不管我死活啊。”

說著蘇銳的惡行，郭睿齊便抱怨如滔滔江水。

“蘇總，是有什麼急事嗎？”方子文反問。

郭睿齊俊臉露出一絲奸笑，瞄了瞄正在總裁辦公室審閱檔案的蘇銳，故意賣弄玄虛。

“你不知道嗎？”

方子文向來木納，也不喜八卦，倒是想不通透，便老實回答，“不知道。”

那壞狐狸般笑著的郭睿齊，便又撩著正在電腦前認真寫報告的邊越澤。

“你不知道，小邊知道。對吧，小邊？”

邊越澤倒是不理他，心無雜念地處理著工作，目不斜視。

被冷遇的郭睿齊沒死心，走過去邊越澤面前敲敲他的桌子。

“小邊，據我所知，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裡哦。之前蘇銳不是已經交待要你監督今天到實習生面試嗎？你不用去人力資源部？”

邊越澤正在趕著寫報告，不想郭睿齊在自己面前囉囉嗦嗦的，便頭也沒抬，言簡意賅地挑明。

“顧盼面試大概安排在十點半，現在還沒到十點。到十點，我就會下去五樓。”

好比蘇銳心底的蛔蟲，郭睿齊當然知道對方今晨趕著從日本回來，完全就是不想錯過顧盼面試這一天。

他作為蘇銳旗下最貼心的副總裁，便應景地大聲提醒著。

“哦！原來，在十點半左右面試啊？！我知道了！”

那聲響，足夠由總經辦傳到總裁辦公室的房間。

果然，總裁房間裡的男人，正在簽署檔案的筆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重新飛灑起來。

這時候，一直後知後覺的方子文才恍然大悟，“天啊！原來顧小姐要來我們公司實習嗎？今天在人力資源部面試。”

“對啊！你才知道啊！反正今天沒什麼事，等一下我剃完須，也下去看看。順便看看，應聘人員之中有沒有美女。”

方子文不忙調笑，“哥，你轉口味了？你前一陣子，不是老喜歡約那些網紅嫩模嗎？”

“這就是花花公子的痛處，閱人無數，便覺得千篇一律，索然無味。子文啊，你別學哥，找女朋宇要認真點。定不下心來，不是好事。”

郭睿齊從小俊俏，口甜舌滑素來得女性喜歡，從初中到現在就不缺乏女伴，可惜都沒有一個能長久的，時間長了，他也有點發膩了，這話倒是肺腑之言。

方子文點頭，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