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呢?”
月佼然也給她說得笑了。趕忙將手上的東西放下,道:“閣主想怎麼易容?”
卓王孫沉吟道:“江湖上真正認識我面目的人,倒也不多,我也討厭那些東西敷在面上,你給我略微遮掩一下就是了。”
月佼然答應了聲是,將手中的箱子開啟,取出些銀具來。那些銀具都極其細小精緻,有的象鑷子,有的象鋸子,但形狀又全然不同,看得吉娜奇怪不已。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月佼然才吐了口氣,道:“好了。”抬過鏡子來,卓王孫一照,宛然是個中年公子,絲毫沒有原來的江湖蒼茫之氣。風姿雖然俊逸,看去卻平庸之極,正似個行囊豐足的世家之子,卻萬萬不象個江湖中人。不禁點頭道好。月佼然回身問吉娜想化成什麼樣子,吉娜撇了撇嘴道:“我不要化妝。你看他化出來醜死了。閣主,我可不可以不化,反正又沒人認識我。”
卓王孫略作沉吟,道:“不化就不化。你改了男裝,行動起來方便些。”
月佼然取出一套童僕的衣衫來,吉娜換上了,月佼然給她挽起頭髮,宛然是個俏皮可愛的靈童,跟在如此模樣的卓王孫身邊,卻也正合適。隨之月佼然給兩人收拾了個包裹,裡面放了些散碎銀兩,教吉娜背了,卓王孫跟吉娜也不用輕功,出了華音閣,僱了條船,仍然向杭州行去。
從杭州換了旱路,兩人在當地分舵各換了一匹馬,向河南地界走來。卓王孫對馬卻內行得很,所挑的兩匹都是日行千里的神駒,吉娜所乘的那匹尤其好,通體上下雪白,無一根雜色體毛,鬣長腿長,宛如神龍。吉娜得了這匹馬,也是心愛的不得了,天天要和卓王孫比賽誰的馬比較快一些。這樣嬉嬉鬧鬧地走了兩天,來到了河南境內了。
北方景緻,比起南方來,就要粗糙得多了,飲食也比較不合吉娜的胃口,美差漸漸成了苦差。氣候較幹,風沙也大得多,都是生長南陲苗疆的吉娜所不能忍受的。只是山川風物,雄奇開闊,非南方的一味精緻所比。卓王孫就專領吉娜從那景色絕佳,少人住往的地方行走。一面鞭指山河,跟吉娜議論哪裡有什麼先代哲賢,哪裡又有什麼風流人物,哪裡用兵當守,哪裡用兵又當攻。卓王孫胸中羅十萬甲兵,所藏的書更比甲兵還要多,吉娜一路聽來,津津有味,也就不覺得北方的氣候多麼討厭了。
這日還未到中午,太陽就照得吉娜頭昏眼花。一路山行過來,並不見水,看得吉娜氣悶無比。轉過山腳,前面卻有一間茅屋,正蓋在路邊上。茅屋兩邊疏散地種著些油菜和花木,一條小溪從屋後流過,看去很是清雅。茅屋上頭高挑了一面青旗,上面只書一個字:“酒”。卓王孫吟道:“茅舍不掩酒旗開,為報飛鴻日日來。”吉娜道:“天上的太陽熱死了,我們進去喝一杯吧?”卓王孫笑道:“就怕裡面的東西你又吃不慣,一會子將人家的盤碗都摔了,還要我賠。”
吉娜將背後的包袱一拍,道:“銀子在我這裡呢?說的也不羞,要你賠。你都吃了我一路子了。”
卓王孫道:“你也不問問那銀子是哪裡來的?”
吉娜道:“管它是哪裡來的,現在在我這裡,當然就是我的了。你來不來,你不來我下次可不給你付帳了。”
兩人說著話,走進小酒店中。裡面倒也修潔,並無氣味。堂上放了七八張桌子,這時倒已經坐了四五張了。先來的酒客神情剽悍,包裹裡鼓鼓囊囊的,顯然都是兵器,看來也是江湖中人,不知是不是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吉娜卻不管他們,徑自牽著卓王孫的手走到一張空桌前,將桌子搬了靠欄杆坐下,拍著桌子一疊聲的叫老闆趕緊上菜、上酒、上茶!
眾人看了卓王孫,都以為不過是個有錢的大爺帶了童僕出來遊山玩水,倒也不必理它。只是這個僕人如此囂張,卻是少見。酒店老闆趕緊跑過來,問吉娜要吃什麼菜,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