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有三四僕婢供使喚，雖稱不上大富大貴，卻也算得富足小康。

但如今，他們家的僕婢一個也沒了，靳大德的老母親和小兒子都病著，正延醫服藥。

他妻子龔氏垂淚道：&ldo;那晚忽然來了一群人，把我們都抓了，又當著我們面，把我們四個侍僕的頭都割了下來，說如果不聽他們的，這就是我們的榜樣。後來我們被押到一個小屋子裡關了兩日，前天才放出來。我婆婆和小子都嚇著了，病到如今。&rdo;

長樂公主問：&ldo;可記得抓你們的人是什麼模樣?被關押的屋子又在哪裡?&rdo;

龔氏搖頭，&ldo;他們都蒙著臉，又凶神惡煞的，誰敢細看?我們被蒙著眼睛扔在一輛馬車上送到那屋子，也不曉得那是什麼地方。&rdo;

阿原問：&ldo;馬車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味，陳設墊褥之類又是什麼材質的?一路又走了多久?&rdo;

龔氏道：&ldo;大約也就行了半個時辰吧?應該沒有出城。褥子很舊……有股子血腥味。&rdo;

長樂公主嘆道：&ldo;他們剛殺了人，指不定你們身上都濺到了血，自然有血腥味。&rdo;

旁邊靳大德的一個女兒忽然道：&ldo;我聞到了醋味。&rdo;

幾人都便都望向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少女有些畏怯，但應該已聽說父親出事的訊息，乍著膽子道：&ldo;娘說他們是壞人，怕他們欺負我，把我藏在最下面……我的臉貼著褥子，聞到了醋味。那墊褥應該很髒，不像是尋常的羊皮或兔皮，倒像是虎皮或豹皮。&rdo;

---題外話---後天見!

第三卷鴛鴦譜(一七三)

長樂公主嘖了一聲，&ldo;你看不到，居然認得出那些皮毛?&rdo;

少女道：&ldo;爹爹從前常帶我到王府去。 王爺和小王爺屋裡都是虎皮的墊褥，我聽爹爹說了，曾仔細地摸過聞過，記得那感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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